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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做邊教，皇后聽得極認真，眼珠子也一直盯著我做菜的雙手，只是有時我廢話一多，扯到別處，便只能聽皇后不耐道：&ldo;說重點。&rdo;

魚香肉絲出鍋後，我取了兩個盤子，將鍋中的魚香肉絲分為了兩盤，之後又取了兩雙筷子。

緊接著，我們一人拿了一雙筷子，端了一盤魚香肉絲，走出廚房的門，默契地縱身一躍，到了廚房的屋頂上，也不嫌頂髒灰多，隨性坐下，各自吃了起來。

我吃了兩口，遺憾道：&ldo;手生了，今日這盤不及你郭師兄炒的。&rdo;

她聞後，連吃數口不停，似恨不得將滿盤吃下去，我一時被她狼吞虎嚥的模樣嚇著，小聲提醒道：&ldo;慢慢吃。&rdo;

很快，皇后便吃完了她手裡的一盤魚香肉絲，還意猶未盡地盯著我手中盤子裡的。

我笑著將手裡的那盤遞給了她，她沒有接過。

吃完菜的皇后又成了平日裡的模樣，冷麵冷目，彷彿方才的一切只是我一人在這月下的幻覺。

她望著月，出神淡淡道：&ldo;太久未吃，一時失態。&rdo;

月華似水，襯得她更像月上神女，神女很少失態，失態必有因。

失態是因太久未吃，太久未吃則是因有人太久未做。

我道：&ldo;是我太久未做。&rdo;

我回想起做這道菜的起因，大悟道：&ldo;原來你不是想學這道菜，只是想吃我做的這道菜。&rdo;

皇后不答。

我認真道：&ldo;如果你當真想吃，大可同我說，就像景真那樣。&rdo;

皇后沉默許久，開口道：&ldo;景真是孩子，臣妾不是。陛下身肩天下，政務繁忙，於情於理，臣妾都不應拿此等小事來打擾陛下。&rdo;

&ldo;你是女子，女子有時就該任性一些，隨心所欲一些，就像堂嫂那般。&rdo;

皇后淡淡道：&ldo;可臣妾是皇后，堂嫂不是。&rdo;

我平日裡能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可此時對著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的心結還未解。

我早知一個在心裡繫了七年的結，斷不會只因幾句至真至誠的保證而解開。

因為再真誠的話語也常常和行動對不上貨。

因為說總是比做容易。

我說不出話，默默地夾起了盤裡的魚香肉絲。

我有肉吃，皇后沒有。

所以她先開口了。

&ldo;清北派後山有一處禁地，叫奇石陣，奇石陣深處有一間石室，你心心念唸的靈劍就藏在那間石室中。&rdo;

我放下筷子，問道：&ldo;何時去取？&rdo;

皇后答道：&ldo;後日天明。&rdo;

此刻月下，我沒笑，皇后也沒笑。

皇后不笑，不是一件稀奇事，因為她本就不愛笑，但我卻愛在她面前笑。

於是我笑了，於是我又說起了廢話。

&ldo;靈兒說得這般容易，但依我看，這奇石陣怕不是尋常的陣，想要闖過去定是要費一番周折。若這般容易就闖了過去，那靈劍早不知被人偷走幾回了。不過就算是再難闖的陣，一旦碰上了靈兒，那也只能乖乖被破掉。何況這回破陣的人還有我，你我夫妻二人齊心協力，豈不更是手到擒來、甕中捉鱉、探囊取物。&rdo;

我為逗她笑，故意沒頭沒腦地連說了幾個成語。

但她沒笑，她的眼睛仍看著月亮，平靜道：&ldo;奇石陣是天下間最危險的陣，過往無數妄圖奪取靈劍之人都死在了陣中，而破陣之法只有歷任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