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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若未聞,接著道:&ldo;朕都已坦誠至此,那不知掌門可願讓朕鑽這個漏子?&rdo;
&ldo;草民本以為陛下到此,會有別的用意。&rdo;
我道:&ldo;皇后是有別的用意,但朕的用意只有一個,那便是靈劍。&rdo;
掌門長嘆了一口氣,道:&ldo;草民本以為,這世上已不會再有人覬覦那把劍了。&rdo;
我也故意長嘆了一口氣,道:&ldo;朕本以為,掌門不該有這麼多的本以為。&rdo;
此話一出,又惹來皇后的一聲斥。
掌門對皇后輕搖頭,這一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似乎比天下第一的招式還要厲害,皇后一見,極為順從,眼中冷意頓時去無蹤,蹲下身子,柔聲安撫起等得有些不耐的景善。
此時正值黃昏,夕陽暉光透過竹窗,停在了掌門清俊的面容上,讓人更易弄錯他的年歲和輩分。
任何人在同輩人面前說話,總是要自在猖狂一些。
於是我自在又猖狂地重複了一遍。
&ldo;朕的用意只有一個,那便是靈劍。&rdo;
言罷,我認真地看著掌門的雙眼。
如果說除了一頭白髮外,還有一個地方能暴露他的年歲。
那一定是他的眼睛。
因為他的雙眼裡裝著太多東西,刻滿年歲滄桑。
那絕不是一雙二十上下的青年該有的眼睛。
但讓人無法否認的是,這雙眼睛縱使不再年輕,但它依舊很好看,看著也有些眼熟。
我似乎常常在鏡子裡看見一雙相似的眼睛。
在我仔細觀察掌門的雙眼時,掌門已經想好了給我一個怎樣的答覆。
他朝皇后道:&ldo;徒兒。&rdo;
皇后立馬應道:&ldo;徒兒在。&rdo;
&ldo;過幾日,你帶陛下去拿靈劍。&rdo;
皇后愣在了當場,久久無反應,待她回神後,極為不解道:&ldo;師父!&rdo;
掌門平靜道:&ldo;為師當年告訴過你,它在何處,也告訴過你該如何取它,希望你還記得。&rdo;
待皇后聽完這句話後,臉上已無驚色,平靜道:&ldo;徒兒記得。&rdo;
&ldo;記得便好。&rdo;
片刻後,皇后對我道:&ldo;臣妾有些話想對師父說。&rdo;
我知趣道:&ldo;好,朕和善兒在外面等你。&rdo;
皇后和她師父談了許久,久到夕陽演完了今日份的戲,換月亮粉墨登上了場。
等皇后時,我帶著景善在茅草屋附近溜達了一圈,其間遇到了幾名清北派的弟子。他們不知曉我身份,只當我是江湖上來的客人,我同他們攀談,倒也很是隨性自在。
其間有個女弟子,對景善極是喜愛,一刻不停地逗著他。
看得我直樂,指著景善道:&ldo;不知你們清北派收不收這麼小的弟子。&rdo;
一名男弟子道:&ldo;少俠若是捨得,只管把他留下,再小我們都收。瞧這孩子這般機敏,說不準能拜入某位長老門下。&rdo;
我大笑道:&ldo;那敢情好。善兒從今日起,就留在這兒,可好?&rdo;
&ldo;那爹呢?&rdo;
景善確實聰慧,我方才就教他到了外面,不得叫我&ldo;父皇&rdo;,要叫我&ldo;爹&rdo;。他年歲雖小,竟還是將這點聽了進去,記在了腦子裡。
我道:&ldo;爹孃就走了,不要你了。&rdo;
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