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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鋆一笑:「他不是我的僕人。」
陸青喬點點頭:「氣質確實不像。」
「他是我四年前從長安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當時他全身都是血,很是駭人。我把他救了回來,請了大夫醫治,他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但是又看不出他是被什麼所傷。整整三個月,才醒過來。不過,他不記得所有的事,只記得自己叫風竹。」說到這,莫司鋆笑了笑:「他還一直說,自己已經三十歲,你看他的臉,哪裡像?」
陸青喬細細打量了他一下:「看起來,與你差不多一般的年紀。」
「對啊。」
「他什麼都不記得,所以你就收留了他。」
「是啊。」
「你…對每個人很好嗎?」
「這算『好』嗎,不過算是力所能及吧。不然讓他去哪?風竹自是醒來,就以恩人稱呼我,我讓他直呼我名,他不願,後來就像別人一樣,稱我為公子。甘願跟著我,為我做些事,對我爹孃極其恭敬。」
「他看起來,很安靜。」
「的確如此,常常發呆,問他想什麼,他只說,一些夢罷了,聯絡不起來的夢。」
莫司鋆失了失神,前幾日,自己也連著三個晚上,夢到了一些毫無關聯奇怪的夢。
房頂上的風竹輕踩一躍,落在地上。
「公子,馬上就到承歌樓了。要不要我先去交代一下。」
「嗯,剛才我也在想這個。」
「好。」風竹閃身躍上房頂飛跳而去。
陸青喬對於這個青周首富之子身上的各種意想不到都覺得太意想不到了。
「承歌樓也是你家的?」
「嗯。菜還不錯,等下多吃些。」
「不知道青羽非知道了,會不會尷尬。你們兩個這是誰請誰吃飯。」
兩人相視一笑,雙雙彈了彈韁繩。
不多時,來到一熱鬧非凡的街道,兩旁皆是兩層三層高的華麗店鋪,大多是以酒樓飯館居多。沿街招呼客人的小二們用盡其數,攬客入店。而這裡的行人穿著皆是富貴講究,身旁或多或少的跟著家僕或者丫鬟伺候著。
陸青喬注意到,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墜著各式各樣的玉,用彩線穿起,還懸著流蘇。
「他們為什麼都要帶一塊玉?」
莫司鋆反問:「你不知道?」
他搖頭。
「這玉佩,是顯示身份用的,不過,很多人佩戴,是為了覺得好看。」
「我記得你之前也戴了一塊?」
「嗯,有時會忘記戴。不喜歡,嫌麻煩。我還以為你也是嫌麻煩才不帶,原來你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我住的地方,只會在法器,啊不是,是武器上墜些花樣的。」
「你是哪裡人?又不見你有佩戴什麼刀劍的,那枚玉杏花墜子,是做什麼用的?」莫司鋆心裡琢磨這孩子莫不是又開始頭腦不清楚了?他之前不認得蟬現在又不知道佩玉的習俗。可是他說話思路清楚,又不像是哪裡有問題。
「給阿九準備的,還沒來得及給他。」
「阿九那把劍,很不錯。也是你給他的吧。」
「你如何知曉的?」
「看你的衣著,雖然素淨,卻也是上等的料子,你的家身應該不會差,那劍倒是與你相配。阿九那孩子,只是你的僕人,怎麼會自帶寶劍。」
「是書童。」
莫司鋆點頭:「他的功夫還不錯,小小年紀,他跟誰學的。」
陸青喬剛想回話,就被一聲魅然的長音打破:「你們兩個想去哪」
兩人同時拽馬回頭,見青羽非一隻手摸著睫毛,表情誇張的問著。
再看他面前的的店,一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