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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濟對上寅十郎那雙一旦拒絕他就隨時都會淚眼汪汪的大眼,終於首肯。寅十郎在內心揚起了勝利的小旗。可沒等真的上嘴親,上手摸,舍濟又附加了一個條件——不許親太久,也不許碰他的敏感地帶。
寅十郎先是「唉-!!!」,再是「唔,好吧」,妥協了。
可是不能摸敏感部位,也不能親太久,對於寅十郎來說激不起什麼熱情,根本無從「下手」,但是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機會,還是想好好利用的。真的是跟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寅十郎也不打算做下去了,藉口水快涼了,催著舍濟趕緊擦乾身子上床去。因為,比起對舍濟親不得摸不得的憋屈感,他現在更想單純地抱著舍濟,和他說說話,睡睡覺。
「十郎——」舍濟被寅十郎從後背圈著躺在床榻上,他一邊玩寅十郎的手指,一邊糯糯地喚道。
「嗯?」寅十郎半眯著眼,懶洋洋地應道。
「問你個事兒。」
「嗯。」寅十郎有氣無力地回道。
「你白天在餛飩店裡要跟我說的事是什麼?」舍濟停止擺弄寅十郎的手指,稍稍偏過頭去,看著房頂。
「什麼什麼事啊?」寅十郎稍稍睜開眼,看向舍濟的側顏,問道。
「就是你說,你有事要跟我說,還讓我不要生氣的那個。」舍濟翻了個身,面朝寅十郎,與他四目相對,「我知道你想說的不是什麼餛飩裡有肉這種小事。你是因為察覺到在那裡說不方便,所以才沒說的,對嗎?」
寅十郎深吸一口氣,稍稍低頭,隨著笑聲一起呼了出來,「你怎麼那麼敏感啊?」
舍濟卻面色稍稍有些嚴肅地說:「你有什麼事,可以現在說,我保證不生氣。」
不知寅十郎是覺得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坐起身來說比較正式,還是怎樣,他跪坐在小腿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就是……你之前說,你不還俗是因為想報答你師父的養育之恩,但是,如今你師父他老人家,呃,好像也不是老人家,他也仙逝了,你有沒有考慮過……」
「沒有。」舍濟面無表情地打斷寅十郎。他不想還俗,或者說,他不想離開臥禪寺。他現在這樣,跟還俗也沒什麼差別,只是他想守著他師父的陵墓,和這座載滿他師父大半生回憶的破寺廟。
「好吧。」寅十郎訕訕道,又重新躺下。
跟著一起坐起身的舍濟也躺了下來。他看了看寅十郎緊閉的雙眼,總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些不近人情,於是主動投懷送抱,用腦袋在寅十郎的肩頭蹭了蹭,道:「你覺得我現在跟還俗有什麼區別嗎?」
寅十郎想了想,確實沒有區別。舍濟他肉也吃過,色也近過,都已經破戒了,還談什麼還不還俗的,若是他不願意離開臥禪寺,自己便永遠都在這裡陪他,又有何不可的呢。
「十郎,你知道嗎?」舍濟半眯著眼,與寅十郎腦袋相抵,「其實我之前看到那個母親那樣對他的孩子,我還挺生氣的。」
「看錶演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寅十郎睜開眼,連腦袋都沒動,只轉動了一下眼珠,看向舍濟的側顏,問道。
「嗯。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母親太不負責了。雖然我很捨不得我的母親為了我而犧牲,但是我真的覺得我的母親很偉大。」舍濟流露出了一整天都憋在心裡的心聲。
寅十郎側過身,一隻手搭在舍濟的胳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胳膊肘支在枕頭上,「嗯,咱娘一定是個溫柔剛勁的女子。」
舍濟聽到「咱娘」,不由得笑了起來。靈動的眸子一閃一閃的。
「好了,睡吧。祝你好夢!」寅十郎低下頭,吻了吻舍濟的額頭。
「十郎,我還想和你說會兒話。不行嗎?」舍濟用小動物般祈求的目光看向寅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