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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與他並肩策馬狂奔,轉過頭問他:&ldo;你早就知道會有什麼?&rdo;
江烜答道:&ldo;也不算早,十步之前剛好想起來。&rdo;
期思聽他話裡又恢復了那一貫嬉笑隨意的語氣,想起來那些東西撲出來的瞬間,江烜甚至還吹了聲口哨,不由得無奈:&ldo;那你怎麼不說?那些究竟是什麼東西?&rdo;
江烜帶著笑意答道:&ldo;只是格白音鎮子上的人放出來當路標的屍傀,動作遲鈍,個頭雖大,卻根本傷不了人,就沒說。&rdo;
期思:&ldo;……&rdo;
期思知道格白音鎮子因為鬼市的緣故,會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卻沒想到還沒到地方就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東西,就那麼大大方方擺在鎮子外一里地,不由覺得自己低估了這裡的古怪程度。
江烜說道:&ldo;不必害怕,他們雖然有的是稀奇東西,卻不敢輕易害人,再稀奇的手段也壓不過王法。&rdo;
期思輕輕嘆口氣:&ldo;王法……&rdo;
江烜說:&ldo;王法就是大涼王的軍隊。&rdo;
期思:&ldo;……&rdo;
不得不說,確實有道理。
期思又問他:&ldo;按理說,馬對那種東西就像對狼群一樣,應該很敏感,該是早早止步不前,為何方才一直沒有什麼反應?&rdo;
江烜搖搖頭:&ldo;這屍傀和南疆的屍蠱之流卻不同,是由活人和死人一起製成的,身上沒有邪氣和兇氣,也沒什麼大危險,馬兒也就不會察覺到什麼。&rdo;
兩人到了鎮子上,這裡的街道房舍和別處不同,形狀歪歪扭扭,高低錯落著亂搭蓋出來一般。
大涼和漢人的來往行商很是頻繁,這些年裡早就習得漢人的許多習慣,包括蓋房子的習慣,大的鎮子裡,街道房屋與北疆一帶漢人的城鎮很相似,也有許多部族仍舊隨著四季水草遷徙而居。
格白音鎮子就像是混雜在兩者之間的狀態,一半是定居者的屋舍,又有一半是拉拉雜雜的帳子,屋子也都蓋的很奇怪,形狀不規則,門窗如同巨獸的眼和口。
走在街道上彷彿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尤其這種黑暗的狀況下,似乎是什麼精怪的城池一般。
期思倒是不害怕,只覺得這裡挺有意思,不知都住著些什麼怪人,天天做些什麼怪事情。
兩人穿過街巷,有些漫無目的地縱著馬,在一眾奇葩屋舍間遇到一家尋常,或是說正常些的客棧。
店裡大堂還燃著小小一盞燭火,夥計貓在臺子後面值夜,兩人推開大門,江烜喚了幾聲,那夥計才一臉迷茫地站起來。
隨後夥計先為他倆把馬牽到馬廄裡去,江烜和期思進了廳裡坐下,屋內暖和,江烜如入自家一般找來水壺和杯盞,兩人喝些熱茶水。
一個人常年怎麼生活,是看得出來的,期思看著江烜這樣走到哪裡都十分自在,彷彿到處都是自家,哪裡又都不會成為他的家。
旁人看自己又是如何呢?很規矩的一個小少年?
夥計出去一趟在冷風裡泡了泡,回來時精神得很,招待兩人到房間去,這裡的狀況很不錯,期思沒想到在怪鎮子上還能住在正常的客棧裡,心滿意足。
兩人房間相鄰,這晚便收拾一下就睡了,期思躺在榻上,不住地想明天該怎麼辦,從何查起那種害死瑞楚的毒?
他來此的具體目的不能告訴別人,阿思古、元酀、江烜,都不行,這樣一來,他只能自己見機行事去打聽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他心裡正不住回想陸應秋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