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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想了想,他從臥房拿到的兩封信是用塞外一種很古老生僻的語言寫的,元酀應當能認出內容,便從懷裡掏出來,一手持一封,將信件落款印鑑給元酀看。
元酀微微歪頭,借著暗淡月光看了落款,挑了挑眉毛,俊美的臉上露出他一貫獨有的傲氣和淡淡不屑。
&ldo;赫克依……好樣的,朝中的手都伸到徒丹城了。&rdo;語氣裡明顯的不悅,隱隱伴著威勢。
期思疑惑地轉臉看他:&ldo;赫克依?誰?&rdo;
他對這名字有印象,應當是大涼朝中的臣子,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著急反而想不起來這人是哪個了。
期思這一轉過來,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元酀看著期思那雙夜色中也映著月光而依舊明亮的眼睛,或許是因為飲了酒,一時有些晃神。
期思沒留意元酀的心不在焉,一臉求知若渴的神情看著他,等他回答。
元酀不動聲色地轉開視線,把手臂從期思肩上收回來,將期思手裡的信件拿過來疊好,示意他收起來,答道:&ldo;赫克依……赫克依是朝中元老,老狐狸一隻,面上跟誰都好得很,左右逢源,站得極穩,實際上早就開始親近大王子那邊,沒想到這傢伙已經把手伸到了這裡。&rdo;
期思這下子想起來,赫克依是大涼的老臣,足智多謀,地位很高。
他站在大王子那邊,又與徒丹特斯哈有往來,那麼曾經徒丹特斯哈去買&ldo;思鄉&rdo;之毒,很可能就是大王子授意下來的。
若這是真的,那麼大王子為了害死瑞楚,當真是費了很大心思,這件事牽涉甚廣。
一邊是千方百計搞來罕見的毒去殺瑞楚,一邊派了獨吉鶻補來要自己的命,期思與大涼大王子的仇,可算是早已深深結下了。
元酀一向跟大王子那邊不怎麼親近,之前阿思古的話裡也隱約表現了這一點。此刻他提起徒丹特斯哈就一臉不愉快,想必也是帶著目的來徒丹特斯哈府邸做客的,說不準是要怎麼對付徒丹。
至少可以再次肯定,元酀是友非敵。
期思腦子飛快轉著,元酀突然推了他一下,將他藏在牆壁轉角後。
隨即徒丹特斯哈帶著醉意的聲音傳來:&ldo;啊,您怎麼樣?在下招待不周,多有得罪……&rdo;
元酀的語氣很是親切大度:&ldo;哪裡,大人十分有心,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早些歇息。&rdo;
兩人客套幾句,便在幾名僕人的擁簇下回房間去了。
徒丹特斯哈就算喝醉了也不耽誤拍馬屁,只是哪有主人比客人先喝糊塗的道理。
零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元酀再次幫他清了場,期思在角落等待一行人離開,看著元酀那一身月白綢緞單衣的背影,不禁心裡嘀咕,這徒丹喝酒是當真用心了,卻不給元酀拿件袍子披上。
待附近又恢復了安靜,期思迅速離開了徒丹特斯哈的謀克府,總算全須全尾,沒惹什麼麻煩。
至於江烜和蕭執,期思倒是不擔心他們,這二人也不是尋常高手,徒丹府絕對困不住他倆。只是實在不能肯定他們的目的,心裡犯堵。
蕭執曾經險些背叛他,江烜倒是與自己沒仇,甚至關係很好,但今天他突然和蕭執一起出現在謀克府,著實讓期思對他生出些防備。
而一路走來,江烜顯然知道關於自己的許多事情,期思和他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誰也不多問誰,這些不確定的感覺匯集到一起時,期思便無法確定江烜的立場。
回到客棧,期思把徒丹特斯哈臥房裡搜出來的信和那份&ldo;思鄉&rdo;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