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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康慶安慰地，用力握了握他沒受傷的那隻手，&ldo;你放心！&rdo;

手術室的燈亮起來的時候，阿昆才敢過來跟他說，桂叔要他回去商量。

&ldo;等封悅手術完再說。&rdo;康慶不理睬前來幫他包紮的小護士，兀自抽著煙，手撞在車窗上，割了幾道口子，在流血，他都沒留意。

阿昆瞭然地點了點頭，&ldo;那我跟桂叔說。&rdo;

他跟康慶這麼久，明白這人要是倔起來，沒人能拉回頭。他退了幾步，打電話回去跟桂叔交代。桂叔因為康慶沒聽他的話及時回去，也很生氣，&ldo;砰&rdo;地結束通話電話。緊接著，封雷的電話追來了，打的是康慶私密的號碼，這讓阿昆無法拒絕接聽。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不多，封雷肯定是從桂叔那裡要的，他故意撥這個號碼無非就是讓康慶知道，他是支會過桂叔找上他的，康慶不能不應酬。

阿昆接聽：&ldo;大少您好！康哥在，您少等。&rdo;

他將電話送到康慶面前，康慶沉著臉，說：&ldo;你訊息夠快的啊！&rdo;

&ldo;封悅呢？&rdo;

&ldo;他在手術，肩胛骨斷了。&rdo;康慶直言不諱，似乎能感受到封雷沉默的怒氣，但是這嚇不倒他。

封雷有那麼幾秒鐘沒說話：&ldo;我這就派人過去接封悅，你識相的，最好現在馬上離開！&rdo;

&ldo;這裡不是柏林道，我是否要離開，不是大少能說了算。&rdo;

康慶果斷地掛了電話，扔回給阿昆。阿昆沒想到康慶與封雷說話的口氣如此強硬，他們互相不對付，這他心裡有數，可向來表面功夫，總是做得還可以，如今是要撕破臉一樣，他不禁替自己的老大擔心。

不一會兒功夫，走廊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康慶抬頭一看，封雷來了。

&ldo;你是怎麼做老大的？&rdo;封雷走到近前，直接質問康慶。

他的態度引起康慶不的不滿：&ldo;你要是做得比我好，怎麼不見封悅願意給你混？&rdo;

封雷楞了，他沒想到康慶敢這麼跟他說話。他倆雖然彼此不欣賞，但也不至於是對頭。他不想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給彼此難堪。於是說：&ldo;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rdo;

康慶看了眼&ldo;手術中&rdo;的燈還沒有熄的意思，跟封雷走到樓梯口轉角的地方，兩人的手下都沒跟上來，遠遠瞧著他倆密談。

&ldo;我不管你惹了誰，這件事你最好早點弄清楚。封悅醒了，我要帶他走。&rdo;

&ldo;他要是願意，你隨便，我沒意見，&rdo;康慶並不示弱，他跟封雷畢竟是從小認識的，就算如今地位懸殊，沒有桂叔簡叔那些老傢伙在，他也不覺得自己如何低封雷一等：&ldo;但是如果封悅不願意，你帶不走他。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封悅一個交代。&rdo;

&ldo;封悅才不會在乎交代不交代，我只是不想他跟在你身邊，沒一天安靜日子過。波蘭街這幾年很混亂，桂叔簡叔彼此都不合，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rdo;

康慶看不上封雷的，就是他盛氣凌人的語氣，這人從小就這樣，老覺得自己比一般波蘭街的人高階，不喜歡封悅跟他們一起混。而且封雷在柏林道起家，是因為胡家將賭場的生意交給他做，這多少有些沾了他媽媽姨太太身份的光。他這幾年借著賭場風生水起，才沒人敢提他靠胡家的關係在江湖上位的往事。

但是康慶有分寸，這事兒怎麼說也是他理屈，沒敢太咄咄逼人，封悅醒來的時候，他沒有爭著去見，而是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