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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慶仁以為章粵不在,只是章粵不想讓他知道他在,因此鄭之南獨自去畫展,每次都會遇到章粵。
鄭之南本身就是藝術生,談論這些並不會露餡,甚至因為他的專業,比原主這個只是純粹觀賞的人更加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雖然章粵博學多聞,但鄭之南並未在他面前遜色。
鄭之南知道,這樣的自己,讓章粵淪陷的更深了,好幾次他都無意間注意到了章粵熾熱的快要壓抑不住的眼神。
好感度也在節節攀升,好感度越高,鄭之南知道章粵壓制的越來越痛苦。
而原主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陳慶仁待自己不如姓章的那群人,在沒有與姓章的人那群人見面之前,甚至沒有正面有衝突的時候,鄭之南其實根本沒發現這一不同,然而現在如果是已經訂婚的原主,絕對會發現陳慶仁變了,或者說當生活中有了其他對他來說更重要的人,他這個未婚夫就沒有那麼重要了,也沒有從前那麼在意,那種落差在發現章粵的情誼後,就像行星相撞,兩人開始在暗流中不動聲色的糾葛,聰明人都不會那麼快的戳破那層紙,他可以阻擋任何道德枷鎖,畢竟他們並未越雷池半步。
鄭之南站在畫廊最僻靜的一角,似乎聽說,今日的畫展並不是對全部人開放,憑票進入,一票難求,但鄭之南沒想到難求到這個地步,今天根本沒有人,連工作人員都少的可憐,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到。
當聽到從容清淺的腳步聲時,鄭之南知道,這一切都是章粵的手筆。
為了與他獨處,他做了這一切,然後來與他相見。
那腳步聲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概在腳步聲的主人眼裡,鄭之南已經看畫作看到痴迷,根本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
其實一切都在鄭之南的掌握中。
鄭之南向前踏一步,像是要將面前的畫作看的更仔細一些似的。
然後章粵充滿磁性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ldo;這是法國青年作家達蒙的作品,一片虛無的藍色,如水紋又似透明水母的身體……柔嫩脆弱又美好……&rdo;章粵詳細的解說著這幅畫作的由來,和作者想要表達出來的意境,鄭之南沒有動。
那腳步聲再次響起,然後章粵站在了他的旁邊。
鄭之南用一種迷迷糊糊的神情側過臉去看旁邊正看著他的章粵。
章粵看著面前像是還沒回過神,仍舊沉浸在畫作上的男人,那顆火熱躁動的心再也無法控制。
他壓抑的夠久了!
章粵抬起鄭之南的下巴,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吮吸糾纏。
然後他看到鄭之南的神情一點點從迷糊轉為清明,直至將自己用力推開,露出恍惚震驚的神情。
章粵再次靠近鄭之南,他握住他的手,死死握住。
&ldo;之南,我‐‐&rdo;不等章粵說完。
鄭之南就甩開章粵的手,轉身大步離開,像一隻受驚的鹿,想要回到更深的密林中。
這個時候原主應該是惶恐和害怕的,他不敢去看自己的心,所以鄭之南慌不擇路,根本不給章粵說話的機會,逃也似的往外走。
而已經不顧一切將窗戶紙撕破的章粵又怎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他知道,鄭之南因為陳慶仁的態度而產生了動搖和裂痕。
他需要乘勝追擊,而不是等鄭之南自我癒合。
他要他。
陳慶仁這一道管卡已經完全壓制不住他身體裡的猛獸,章粵追了出去。
在空曠的街道里,章粵找到了臉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鄭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