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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不知道,待他一走,那人便從席間站起來,不顧旁人古怪的目光,背起手出了廳外。四處閒逛起來。
他這樣閒逛,每走一步,都像颳起一陣微風,再沒人看得到他。
直到走過某一條翠竹掩映的小徑前,他忽然腳步一頓,轉身穿過小徑。小徑那頭也是一座不大的庭院,假山流水,有一個黑袍男子正站在廊簷下。察覺到有人來,轉頭往這邊一看。
那人笑了起來,從翠竹的影子裡走出來道:&ldo;我才說太白這麼多年來,連幾個有長進的弟子都沒有,還不如從前。看來還是有一個的嘛,小子,你是太白的幾代弟子啊?&rdo;
餘瀟瞥了他一眼,道:&ldo;我不是太白的弟子。&rdo;
&ldo;哦?原來不是啊。&rdo;那人口氣有些失望,下一瞬,腰間鏽劍出鞘道:&ldo;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rdo;
風吹過,竹葉輕輕搖晃。
方淮正將一名客人引入席間,轉過身,只見面前一半個巴掌大的紙鴿悠悠飛來,身邊人卻沒一個察覺的,他將紙鴿抓過,收在袖中,指尖運起靈力查探。
一句話悄無聲息地竄入他耳中:&ldo;諸事已妥。&rdo;
隨即紙鴿在袖中化為齏粉,方淮腳步不停地向外走去,面色如常。
正往外走,聽見廊下一管事弟子在訓斥手下人道:&ldo;這是叫你送去霽月峰的!怎麼送來了這裡?&rdo;
方淮隨意看了一眼,卻見那訓斥的弟子滿頭大汗,面如金紙,身子搖搖欲墜,他不免上前扶住他道:&ldo;你沒事吧?&rdo;
兩名弟子一見他走來,忙躬身行禮,被訓斥的弟子道:&ldo;謝真傳師兄關心,弟子無事,只是今日偏巧精神不濟,許是昨日調息不當。&rdo;
方淮見他臉色實在難看,待要問幾句,前面又一疊聲地報客人來到,只好對另一名弟子道:&ldo;他既然身體不適,叫他去後面把東西擱下,自行去歇息吧。&rdo;
兩弟子忙道:&ldo;是。&rdo;&ldo;謝真傳師兄。&rdo;
邋遢男子腳尖在竹葉尖上一點,跳到屋瓦上道:&ldo;打得不痛快啊。小子,你束手束腳的做什麼?&rdo;
餘瀟道:&ldo;今日是我師兄婚禮,你要把這裡翻過來嗎?&rdo;
&ldo;嗯?&rdo;男子瞪眼睛道,&ldo;你唬我呢?這裡成親的分明是太白的弟子,你說你不是太白弟子,怎麼成親的又是你師兄?&rdo;
餘瀟道:&ldo;我是太白的棄徒。&rdo;
&ldo;是嗎?&rdo;男子聞言哈哈大笑道,&ldo;那可巧了,我是崑崙的棄徒。看來我們很投緣啊!&rdo;
於是劍尖一抖,排山倒海的劍意,再次向餘瀟壓去。
酒席上,月枯真人和秋水君在席間坐久了,秋水君是第一個不愛應酬,月枯真人雖喜熱鬧,但也不愛這般吵嚷,於是兩人共出了席,到外面長廊下走走。
秋水君道:&ldo;你這次來,倒不怕遇上那位了?&rdo;
月枯真人笑道:&ldo;他比你還不愛見人,成天只愛和那些靈獸混在一起,不會來這種地方的。&rdo;
秋水君想了一想道:&ldo;你們一決裂都兩百年了吧?&rdo;
月枯真人苦笑:&ldo;可不是,正好兩百年整呢。&rdo;
兩人正閒談,忽然月枯真人視線掃到某處,眼睛一眯道:&ldo;且慢。&rdo;
秋水君停步道:&ldo;何事?&rdo;
月枯真人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