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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玉郎、鍾雪娥、佔月蟬,上官巧雲等人,均已聞訊趕到,室內立時爆出一陣歡呼。
鍾雪娥望著眼前的厚鐵板,道:“乾爹,你老人家也真是的,有這麼好的機關佈置,也不先說一聲,害得人家直為鵬傑哥他們的安危擔心。”
褚良笑聲說道:“雪娥,這是機密大事,怎可輕易公開宣佈,一旦走漏訊息,就不靈了。”
鍾玉郎道:“義父似乎很有把握,他一定會上鉤上當的?”
“那是當然,為父的曾經過精密計算。”
“你老人家是怎麼計算的?”
“徐不凡這小子,聰明、機智、而又自負,血旗、血帖既已送到,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出現總督府,兩總督府內外的戒備如此嚴密,血轎可以斷言沒有進來的可能,惟一的機會,就是事先潛入府內,伺機下手,為父的在起更之前進入書房,就已放下釣餌,算準了他們主僕會上鉤的。”
薑是老的辣,這一番計算的確慎密精細,又贏得不少讚歎之聲。
古月蟬道:“徐不凡身陷囹圄,打算如伺處置他們?”
褚忠咬牙說道:“用火燒,直至皮焦肉枯,骨化灰燼為止。”
立即命人提來數桶燃油,傾倒於鐵板上,以火把點燃,冒出無數火苗。
火勢並不很大,因為燃燒中的油液,多數順著縫隙,流入坑洞之內。
火,在不斷的燃燒著。
油,在一桶桶的往上加。
沒多久,整張鐵皮都燒紅了,微呈扭曲狀。
褚忠的臉上堆下一臉的得意笑容,摸著山羊鬍子,朗聲說道:
“差不多了,就算是鐵打的金鋼,也該變成灰了。大家辛苦了大半夜,老夫已命人擺下慶功宴,咱們今夜要痛痛快快的喝一頓。”
鍾玉郎恨透了徐不凡,提起最後一桶油來澆上去,道:“最好將油注滿,姓徐的精通邪術,必須格外小心。”
褚良聳著雙肩說道:“玉郎,你放心,洞裡面事先已倒進一百桶油,你看,火舌已經開始往外冒,差不多也該滿了,即便是大羅神仙再世?也早已變成烤雞。”
鍾玉郎細加觀察,可不是嗎,火苗當真開始向上冒,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大夥兒離開書房。
上官巧雲的心情甚是複雜,以前,她恨不得用盡一切方法,要徐不凡的命,現在徐不凡可能真的死了,卻突然覺得有—股莫名的酸楚擊上心頭,喉頭哽咽,眼圈溼潤,幾至失聲落淚。要不是鍾玉郎拉了她一把,幾乎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最後一個離開的是鍾雪娥,由於綠紗蒙面,沒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自然更摸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半個時辰後,火,熄了,慶功宴已經開始。
絕大多數的筵席,設在校場上,所有的兵馬,捕快,都在那裡大吃大喝。
四衣衛、火焰教,上官堡,以及總督府裡的一流高手,在軍機房外的庭院裡殲懷暢飲著。
褚忠,褚良,褚鵬傑,鍾玉郎、鍾雪娥、古月蟬、許大力,還有上官巧雲,則設宴軍機房,同桌共飲。
大家的情緒都很熱烈,觥籌交錯,吵雜喧囂,每一個人,都好像將自己當作了百戰榮歸的英雄,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俱已樂昏了頭。
酒過三巡,褚良跟乃兄耳語數言,敬了大家一杯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各位請慢慢用,老夫有事京城,想先走一步,也許咱們很快便可在北京相見了。”
交代了鍾玉郎兄妹幾句話,與上官巧雲、古月蟬等人一一握手過,領著部分四衣衛,匆匆離去。
酒宴仍在繼續,大家興高采烈,鍾雪娥這時敬了褚鵬傑一杯酒,道:“鵬傑哥,你到底有沒有參加殺徐全壽全家的壯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