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而且,據他後來查證,桃信脫胎換骨只是令人昏昏欲睡罷了,完全達不到現在這般久病不愈的狀況。
所以他便試了一試斐濟,沒想到這一試便試出問題來了。
江落青靜靜坐在木床之上,手指緩緩摩挲著雕刻精細的床沿,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稍稍緩解了他頭腦中的脹痛灼燒感。
能讓斐濟這般不顧同門師弟的情意這般維護一個人,定是與斐濟牽扯不淺。
就他目前所知道的,有斐濟表親幾人,還有……斐煙戚。
江落青眯了下眼睛,忽的靈光一閃,斐濟曾經說過,他那日找到心儀之人了,只不過心儀之人在那群點了硃砂痣的人堆裡。
所以說,範圍縮小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
為什麼要害他?
俗話說:商人無利不起早。
這句話用在普通人身上也適用,只殺了他,或者傷了他能有什麼好處?
他在門派裡把自己的來歷瞞的嚴嚴實實,也沒有熟人,一般別人頂多也就是覺得他是京城的某官家少爺,或者富家公子。
所以說,衝著他的身家背景去的這個可能性不大。
再者……慢著!
江落青忽的悚然一驚,先前因著身體有問題沒多想,可現在細細想來。
那趙子書與楚荀是如何認出他來的?!
他在京中用的皆是自己真實相貌,那日與那二人見面,他卻是捏的一張從未在京城用過的臉!
而且他與那趙子書和楚荀二人頂多算是一面之緣,他可不信是因著他的氣質而被這兩人認出來了。
第九章 農家樂
江落青靜靜坐著,目光發直,背後一片冷汗。
他現在始終想不起自己當初捏臉時,為什麼下意識捏成了這有些醜的書生氣的臉,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一直用著這張臉。
他撐著身子下了床,又翻出包袱,拿出印鑑信物,木桌上頭有紙筆,他便直直朝木桌走去。
幾乎是趴在桌子上寫完了一封信,最後蓋章,又用手指按了紅印泥在上頭,把心折好塞進信封裡頭。
思來想去,又作了一副畫,畫的正是他捏的那張書生臉,待墨跡幹了,便把畫像折起來,塞進同一個信封裡頭。
由於紙張過大,信封已是被塞的鼓起,他左右看了看。
拿起桌上的紅燭臺往信封邊角滴蠟燭,把信封好,往蠟燭那裡蓋了戳。
那上頭刻的是金銀花纏著月季的尖刺,纏纏繞繞的往上生長的圖案。
信寫好,他便把東西都放進了包袱裡頭,把那封信壓在枕頭底下,想著待到時候讓小二把這信寄出去,讓人捎去京城。
結果一連幾日都未曾見過外人,江落青這才有些慌神。
這日,斐濟餵了江落青吃食後便給他掖了下被角,便要出去。
抬步要走,袖子那處卻傳來一股子拉力,轉頭便見江落青定定的看著他。
斐濟見他這般模樣,便一笑,本來溫潤的臉上更是顯得若春風化雨,他柔聲問著,更是像耳邊呢喃。
斐濟問:&ldo;師弟,怎麼了?&rdo;
江落青一笑,道:&ldo;我近日好了許多,不比師兄如此勞心了,還是讓小二侍候一下便好。&rdo;
斐濟聽他這般說,忽的用一拍掌,道:&ldo;我怎地忘記告訴你了。&rdo;
江落青見他這般模樣,便是一愣,嘴裡問道:&ldo;告訴我何事?&rdo;
斐濟坐到不遠處的木椅上頭,嘆口氣,一臉慶幸又驚險的道:&ldo;當日你突然昏迷可算是嚇了我一跳,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