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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憂眼睛望向前方黑漆漆的樹林,不願開口作答。
一片沉默。
【現下連話也不願說,你就這般……厭煩我,不願看到我麼?】
還是沉默。
孤鬼的耐心等待不過是延長沉默罷了。
沉默變成冷漠,冷漠顯現尷尬,尷尬讓人遁形,滿心期待的心無處躲藏只能接受冷漠的傷害。
【我知道了。】孤鬼的嘴角一彎,將所有的情緒都收眼底深處,抬頭望了望清冷的月,溫柔道【天色不早,該回去了。】
因之前房間壞了,便把白憂送到另一備用屋子前,解去紅絲線後孤鬼果真沒再打擾,回去了。
進屋收拾完準備睡覺,這才發現自己白袍的一大半都染上血紅色。忽地白憂又下床來到房門口,低頭一看,地上一灘血跡,而血跡的裡延伸出一排紅色腳印,朝著那鬼住的方向一直出了院子。
白憂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打傷了那鬼。
躺下後久久無法平靜,腦海里全是孤鬼被刺傷後淡然的笑容,揮之不去。
屋外一地的紅色血跡黯淡無光,對著皓月無聲訴說著沉澱了了千年的孤寂。
流血算什麼?
鬼不怕疼。
鬼怎麼會怕疼?
至高無上的鬼王,怎麼會怕疼?
既然不怕疼,那為什麼會無力抵抗心口的那陣叫囂?
孤鬼緊緊揪住胸口衣襟,默默倚坐在床前,內心痛楚一波一波襲來,望向漆黑屋頂的栗色眸子滿是脆弱。
良久,口裡才喃了句【你不是他。】
對。
不是他。
你不是他。
你根本就不是他。
白憂,根本就不是那個臭神仙。
那個臭神仙怎麼會這般冷漠無情?
怎麼會……
手裡的血不斷低落,流下床沿,流向地面,流過窗前月光,折射出妖異的紅光。突然,孤鬼笑了,笑得詭異而放肆,直到最後不能自已。
流吧,流吧,盡情流吧……
流得越多越好,流到那個臭神仙心痛,流到他願意現身出來為止。
【你這白貂,又去哪兒闖禍了?】那人白衣勝雪,負手而站,責問背後剛回的小白貂。自己剛出去了一會兒他便不見了蹤影,現在才回來。
【臭神仙……疼好疼】不料那小白貂沒像平常般直接撲來撒嬌耍賴,而是&ldo;哇&rdo;地一聲在原地大哭了起來。
【怎麼了?】一聽哭聲,白衣慌亂地回頭問道。
【這裡……嗚嗚】小白貂委屈地舉著受傷流血的前爪給白衣看,兩眼淚汪汪【這裡……疼】
【你這白貂……】看到流血的傷口,白衣黑玉般的眼眸猛地收縮,又是嘆息又是心疼。
白衣快步上前檢視傷口,傷口細長且深,看樣子是被鋒利爪子所傷,還在不斷流血。一把抱起小白貂飛身回了屋,清理乾淨傷口後,白衣在傷口周圍仔細抹上仙華露,小心包紮好。儘管整個過程儘量輕柔細緻,但小白貂的哭聲卻沒停止過。
【嗚嗚】
【總是到處生事,這下可長教訓了?】
【嗚嗚不是我生事,明明是那頭野獅子先咬我的。】小白貂委屈申辯道。
【野獅子?】白衣莫名,天界哪來什麼野獅子,這白貂總是愛給別人亂取名【可是天織府門口看門的那頭天獅?】想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