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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彷彿都有了解釋。他在隱隱約約之中,摸到了一絲的歡喜。
「你當時說,非分之想,是什麼意思?」他眨著那雙眼睛,眼底明亮得像是藏著一條星河。
「字面意思。」律九淵說道,「就是……」
他突然貼上了路遲林的耳畔,輕聲地說了四個字。
說完後,他便退了開,抓上路遲林的手,彎起了一雙眉眼。
然後,他聽見路遲林說:「我恢復記憶了。」
「那就來吧。」
他的話就像在律九淵心裡點了一把燎原之火,頃刻間燒遍了他全身各處。他不知道自己該先回應那一句話,便聽到路遲林又道:「來幹|我。」
媽的,他覺得自己可以不用做人了。
第五十六章
「還有一件事。」路遲林望著床頂,吃力地撐起身。本就鬆垮的衣服從他身上滑下,露出一雙精緻鎖骨。
律九淵抬手替他攏了衣服,問:「什麼?」
「我在夢中見過岑明的殘魂。」路遲林道,「你先前說的陣法,確有其事。壓陣的五件法器散落各處,沉川已經毀了三個。」
先前他醒來之時,因著滿腦子都是那擋子事,刻意地迴避了孟平川。後來又因分道,岑明對他說的那些他也再沒機會說出口。不過他與「孟平川」不過相識數日,就算要說,他也不會合盤托出。
可現下他對著的是律九淵,他可以毫無保留。
律九淵:「意思是再破了餘下兩個,他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路遲林點了點頭。
「那岑明可曾告訴它們被鎖在何處?」
他沒有問路遲林為何會夢到百年前的往事,又為何會見到岑明的一縷殘魂。
路遲林又搖了搖頭。
律九淵嘆了一聲:「我直覺堡中有人與沉川勾結,只是他是何人,又如何與沉川搭上線的,我至今未曾知曉。不過如今我已搶回身體,恐怕正躲躲藏藏的那位,也差不多該現出身形了。」
路遲林悶悶地應了一聲,沒有答話。
律九淵繼續說道:「我猜想樓雲深應該會知曉一二,他那日去找見微,總不能是隻為喝茶聊天。」
「我們明日便出發去臨雪堂。」
路遲林又恍惚想起了之前第一次在幻境裡見到的那個律九淵,說要帶他回臨雪堂找樓雲深說清楚,心裡就不由地漫上一絲柔軟,神情都散漫地溫柔起來。
「為何不現在動身?」他問道。
律九淵悠悠地看著他,眼中光華明滅。路遲林被他盯得不自在,疑惑地對上他的目光。
律九淵的喉頭上下動作了一下,然後他張了張嘴,試探地問:「你還走的了?」
路遲林道:「為何走……」
說著,他便要翻身下床,但動作到了一半卻僵在了原地,又被律九淵撈了回來。他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律九淵說的是什麼意思,尷尬地閉上了嘴。
律九淵笑嘻嘻地說:「這事怪我。但若不是遲林你那般主動,我也不會……」
路遲林涼涼道:「閉嘴。」
律九淵從身後摟上他的腰,把下顎架在了他的肩上,放軟了語氣:「我當時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路遲林心下一動,幾乎是在瞬間便明白了他說的「當時」。他垂了眼,記憶不受控制地回到十年前的那天。
「你為什麼沒吃解藥。」他這樣問。
律九淵:「摔壞了。」
「哦。」
「我那時,身上還有一縷魔氣。估計也是那個人種下的,就算了有了解藥,我可能也活不長久。」律九淵偏過頭在他的脖頸上啄了一下,繼續說道,「都怪我風流倜儻、修為高深,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