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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米曜換方式詢問道：&ldo;送星盤是為了逗我開心?&rdo;

楚澤安靜地思考許久，當然他的大腦能不能進行準確的思考就另說了。半晌，他微微閉上眼睛，但是上睫毛並未觸及下睫毛，是個半睜不睜的模樣。

米曜：&ldo;……&rdo;誰來教他讀心術!楚澤這廝真是太惡劣了。

預感自己今日很可能無功而返，米曜心裡不報什麼希望地想：&ldo;楚澤腦迴路是不是有毛病啊。但凡我快猜到的，他就坦然承認，我猜不到的，他就還是不說。真醉了也這麼警惕，我又不是賊，用得著這樣防我麼?&rdo;

這樣一思索，瞬間便有點索然無味。米曜無奈地解開楚澤被捆的手，掰了一下楚澤的下巴：&ldo;行吧，你不回答我，我就會日日夜夜輾轉反側，焦心又憂慮，我的腳踝和胳膊就會一直好不了。&rdo;

聽到這話，楚澤連眨兩下眼睛，速度比之前快許多，彷彿在說：&ldo;不會。&rdo;

米曜烏鴉嘴：&ldo;我說會就會。&rdo;

楚澤：&ldo;……&rdo;

&ldo;總之，就算你不再糾纏我，要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也得我弄清楚全部事情再下定論。&rdo;

米曜教訓他：&ldo;聽著，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就這麼定了，來來來，給我上藥。&rdo;

他把治燒傷的藥膏遞給楚澤，楚澤木著臉接過，熟練地扭開蓋子，往自己指腹上擠出一些。然後他輕輕拽過米曜受傷的手臂，將藥膏塗上去，動作特別溫柔。

清涼的觸感很快替代掉灼燒的微痛，米曜心下感慨：&ldo;在這方面，楚澤真是太貼心了。&rdo;

楚澤戀戀不捨似的撫了撫米曜的胳膊，忽然俯下頭，又開始吹氣。

米曜：&ldo;……&rdo;

說實話這樣的待遇真的很不錯，楚澤的氣息撲在手臂上，涼颼颼的很舒服。米曜沒有拒絕，而是又好笑又有點無奈道：&ldo;禮尚往來，也該我為你上藥了，好不好?&rdo;

楚澤這才抬頭，靜靜地望著他，目如點漆。

米曜：&ldo;乖，伸手。&rdo;

楚澤卻不肯放開他的手，捧寶貝似的捧著米曜的手臂。

見到這般場景，米曜默然片刻，忽然開口道：&ldo;你很喜歡我?&rdo;

這顯然是一句廢話，楚澤盯著他，飛快地眨了一下睫毛。

米曜另一隻手抓住椅子的邊沿，身體前傾，與楚澤的距離縮短到二十厘米。他喉頭上下滾動，吞了吞唾液才道：&ldo;那你有多喜歡我?沒事你還是可以眨眼睛。眨一次算一分，眨十下是滿分。好不好?&rdo;

他的聲音充滿誘哄的意味，大腦靈活度降到地心的楚澤沒能抗拒這樣的請求。雖然用不斷眨眼睛來回答問題是一種既幼稚又奇怪的做法，此刻兩人卻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了。

楚澤心裡埋藏的東西太多太深太厚，強迫一個內斂的人吐露真相，用這樣方法才能讓楚澤更放鬆。

果不其然，楚澤頓了頓，開始緩緩眨眼睛。

他像是生怕米曜看不清，每眨一下就會停頓一秒，接著眨後一下。

米曜輕聲數道：&ldo;一、二、三、四……八、九、十?好了停下，已經滿了。&rdo;

可是楚澤卻沒有聽話停下，他彷彿變成一個精密的儀器，被一句剖問真心的話語擰上發條，一直保持勻速眨眼的動作，面上木訥又冷淡，目光卻穿過千萬年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