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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狐王的人。」羽雉知道不能繼續拖延時間,簡短的回答,「狐王正在渡天劫,有生命危險,需要你助他避劫。」
棠璃以成人形態在紀修遠面前出現的時候,臉上總是戴著狐狸面具。而在通玄子的幻境中,他更是曾經在紀修遠面前化成過一尾狐狸,所以紀修遠很快反應過來,羽雉嘴裡的「狐王」是誰。
他這人向來疑心重,但聽到深愛之人性命攸關,也顧不得懷疑這個訊息真假,於是著急的問羽雉:「需要我怎麼做?」
「也不需要你怎麼做,你只需要陪在狐王身邊就可以。」羽雉朝紀修遠伸出手,「我帶你去。」
紀修遠握住羽雉的手,然後就覺得眼前一花。
等到他的視覺再度恢復,就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陡峭的懸崖之上,下方有巨大海浪在不停拍擊嶙峋怪石,看著實在是險峻萬端。
「這裡是太平洋上的一個無人廢棄島嶼,狐王真是心地善良,才會選擇了這個地方渡劫。」
羽雉一邊朝紀修遠解釋,一邊感嘆。
「他在哪裡?」紀修遠焦急詢問。
紀修遠眼下對羽雉所說已經信了八成,只因四周正狂風大作,天空中烏雲滾滾、宛若千軍萬馬壓頂摧城,看上去正是之前鳳城發生的異象,被轉移到了這裡。
這座無人島挺大,羽雉朝四周看了看後回答:「天劫會隔絕狐王大部分的氣息,我只能感應到他在這個島嶼上,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看劫雷往哪裡落下就知道了。」
羽雉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天上響起一個炸雷,然後一道杯口粗的淡紫色閃電破開烏雲,直直朝東南方向劈下。
「在那裡!」羽雉激動的叫著,然後就拖著紀修遠朝東南方向奔去。
天劫籠罩之下,棠璃又位於正中心,羽雉縮地成寸的術法也不能使用,只能憑著兩條腿跑過去。
這裡並沒有道路,腳下淨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兒,跑起來十分顛簸難受。紀修遠一手被羽雉牽著,一手託著肚子跑了幾十步,就開始覺得腹部隱隱作痛。
他懷孕已經有九個月,處於隨時都可能生產的狀態,又看過許多孕期常識,就有些疑心是臨盆前的陣痛。
但孩子的父親就在前方遭受劫難,他又怎能停下腳步?
更何況一般來說,初次陣痛距離真正臨產,往往有一到三天的時間。孕婦們只有見紅後,到了每一次疼痛相距五分鐘左右這樣密集的程度,才會被推進產房。
所以紀修遠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咬牙硬撐著,不吭一聲,跟著羽雉奔跑。
他們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雷都落下來了七道,才來到了正在受雷劫的棠璃面前。
棠璃此時並非人形,而是化成了他自己的狐狸原身。
那是一頭大約六米長的狐狸,四腳站立高約兩米。此狐毛色通體雪白剔透,只四個腳爪尖、耳朵尖和尾巴尖兒是緋紅色。
那緋紅從裡到外由淺到深,就像是浸染上去的,嬌嫩艷美如同海棠花瓣,「棠璃」之名正是由此而來。
「九九天雷劫」顧名思義,就是要降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才會結束,而且一道比一道兇猛,一道比一道要命。
棠璃這個時候已經承受了三十多道天雷,還遠遠沒到要命的時候,但是也頗顯狼狽,身上白毛有好幾處被雷劈得發黑捲曲,散發出焦糊的氣味。
他安安靜靜蜷成一團,窩在片焦黑的山石裡,四周被天雷劈至寸草不生。
看見羽雉和紀修遠手牽著手從遠處跑過來,棠璃先是震驚了瞬間,繼而從山石中站起來,望向對面的兩個人狺狺呲牙,自狐狸嘴中口吐人言:「這裡是你們來的地方嗎?還不快走!」
說完,目光如同刀子般剜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