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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月兒同仇敵愾的冰兒亦是如此,只是她並沒有和月兒那樣表現得那麼明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越看她越覺得那天暗夜來訪的人和眼前的人有關。
想到這裡,她輕笑著試探道:「太子殿下,不是我們公子怠慢您,實在是因為前不久公子剛經歷了一件事情,身子和心緒還沒有恢復過來。」
盛業坤擰了擰眉,疑惑道:「是什麼事情?你可有傷著?」
月兒搶口道:「傷倒是沒傷著,只是無論誰三更半夜地被突然嚇醒,還不由分說地被劫走,總歸會不得勁的。」
冰兒介面道:「本來這些事公子不讓我們說的,只是我們倆心中過不了這道坎,便說與太子殿下,還望殿下能夠幫助一二。」
凡華打斷了她們的話:「好了,你們別說了,殿下,沒有事的話,我先回房了。冰兒月兒,你們也進來。擎銘去送太子殿下。」
說罷他轉身回了屋,冰兒月兒憎恨地瞥了盛業坤一眼,便跟著他回房了。
盛業坤還愣在原地,眉宇緊鎖,突然一個人的身影跳進了他的腦中。
難道是他?
突然想起上一次那人的計劃被凡華擊破,盛業坤頓時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對了,只有那人才會對凡華產生了興趣,不行,他動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動凡華!
想起對方剛才那一臉決然的神情,盛業坤右手握拳,猛甩了一下衣袖,帶著人離開了王府。
回到屋裡的凡華臉色有點難看,他轉過身,看著冰兒和月兒,嘆了一口氣。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
「公子……」
凡華神情一正,用帶著點嚴厲的聲音說道:「恨意會矇蔽一個人的雙眼,甚至會矇蔽他的心,你們都是青春正好的少女,我不希望你們帶著恨意度過這一生。」
月兒眨了眨眼,頗為天真地回道:「可是公子你不也一直對王爺持有著恨意的嗎?」
凡華語塞,冰兒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介面道:「連衣和阡陌他們都是因為被那嶽擎追逼才沒有了下落,甚至於他們是否還活著我們都不知道。還有,公子不是說過在軍中的時候還有一位相認的大哥的嗎?那位大哥不也是被嶽擎擊落江中,下落不明的嗎?我要是公子,肯定也會恨的,公子,你說是不是?」
凡華抿了抿唇,想開口反駁,可又覺得似乎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反駁,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只是他的心裡,卻是茫然的。
恨嗎?對於那個人?
凡華承認,剛進王府的時候,他是恨嶽擎的,因為嶽擎帶走了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人,讓那些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可如今被月兒和冰兒說起,自己心裡為什麼卻有著想要否認的衝動?
看著沉思的凡華,月兒好奇道:「公子,你怎麼了?」說罷她看了冰兒一眼,埋怨道:「你看看你,害公子變得這般失落。」
冰兒一臉無辜:「我不是實話實說而已嗎?你這死丫頭,你私底下不也是和我這麼說過的?」
「好了好了,你倆就別爭了,這些也和你倆無關。我餓了,幫我下碗麵唄?」
「哦……」冰兒月兒異口同聲地應了一下,目光掃到彼此的時候又不約而同地鼻子朝天「哼」了一聲,這才出了屋子。
凡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目光掃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塊月牙墜飾的時候,在山上獵戶家的回憶突然湧上心頭。
「一生有你,至死不渝。」
那如同是對於自己人生另一半所道出的誓約,不像他兩世以來所道聽途說的那般脈脈深情繞指柔,而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沒有任何多想的成分,只有必須如此的始終肯定!
當時的嶽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