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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同木魚,南谷王室的象徵,唐陶留給你的,他說,抱歉。&rdo;
初陽的話在耳邊響起,席言芸握緊那枚掌心大小的同木魚,冷笑。
&ldo;抱歉?&rdo;你我之間,一句抱歉便了結了嗎?
唐陶不願見她,她還是沒辦法知道唐陶到底有沒有愛過她,她寧願相信,至少有那麼一瞬,唐陶是對她動過情的。
席言芸掩面,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一杯毒酒送到了唐陶的牢房中,初陽看著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ldo;孟秋和孟冬呢?&rdo;撐著最後一口氣,唐陶問起了自己最親近的兩個屬下。
&ldo;孟秋在牢裡自裁了,孟冬他罪孽尚淺,已交由南谷使臣處理。&rdo;
聽到孟秋自裁,唐陶眼中悲痛,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
&ldo;孟秋她……真是傻。&rdo;
唐陶閉上眼,緩緩吐出幾個字,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ldo;使臣?他是來接我回家了嗎?&rdo;
還沒等初陽回答,唐陶已經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神色冷峻。
唐瑾走到了唐陶面前,蹲下身將他抱了起來,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
&ldo;唐國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死在自己面前,還能如此從容,初陽佩服。&rdo;
誰能想到,南谷國主居然親自來了大弘,看著兩張有些相似的臉,初陽忍不住嘲諷。
人都死了,何必再來裝兄弟情深。
&ldo;舍弟給皇上添了麻煩,煩請將軍代唐某向皇上謝罪。&rdo;唐瑾像沒有聽出來他的嘲諷之意,冷冷地道。
&ldo;孤王先帶罪人回南谷了,禮數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將軍見諒。&rdo;
初陽冷著臉看著他,沒有答話。
外面停了兩輛馬車,孟冬帶著枷鎖,坐在其中一輛上,看到初陽,他顫抖著移開眼睛,臉上滿是懼色。
&ldo;告辭。&rdo;
唐瑾抱著唐陶的屍體,踏上了馬車。他用手絹輕輕擦拭著唐陶嘴邊的血跡,直到那張臉恢復了白淨,他才滿意的放下了手。
&ldo;你叫……孟冬?&rdo;他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孟冬,輕聲道。
&ldo;是、是。&rdo;
&ldo;原先就叫這個名字嗎?&rdo;
&ldo;不是,是、是少主起的。&rdo;
&ldo;那個死了的叫什麼?&rdo;
&ldo;孟秋。&rdo;
唐瑾不再說話,看著唐陶蒼白的臉,神色複雜。
&ldo;你若是乖一點,不那麼任性,現在好歹能做個閒散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呢?&rdo;
你明明知道,你的感情,一開始就是錯的;你也知道,我永遠無法回應你。
你就非得用這種方式,讓我愧疚一生嗎?
唐瑾低聲在唐陶耳邊道,明知道他已經聽不到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說出來。
一滴淚落在了唐陶的眼角,晶瑩剔透,順著耳邊落下,留下了一道若有若無的淚痕,
秋收冬藏,一夢成殤。
【鳳儀殿】
席風荷接過從唐陶那裡取回來的花神令,雖然被認真的擦拭清洗過,但席風荷總覺得,上面的桃花上好像變得更加妖冶了。
席風荷將它放進了櫃子的最下方,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