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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奚樂不可支,真虧得他搜腸刮肚,以此安慰自己。
見他心緒轉晴,秦恪凝視他道:「不若我替你取一乳名,驒驒如何?」
「我已成人,何需乳名?」容奚困惑。
秦恪聲音極低,「旁人皆謂你大郎,於你而言,我應區別於旁人罷?」
堂堂大魏戰神,竟在意此般細節。
容奚暗自好笑,調侃道:「驒驒拗口,換一個。」
他狡黠一笑,「你身份尊貴,乃堂堂郡王,替我取字不算悖禮,雖未及加冠,你也可私下喚我。」
秦恪雙眸頓亮,思慮半晌,卻覺腦中空茫一片,深感不論何字,皆不足以與容奚相配。
他絞盡腦汁,依舊未得一字,見容奚悠然閉目,神情愉悅,瞬間心如灌蜜,揚唇展顏。
「大郎才華胸襟,高於蒼穹,深於淵海,恕我無能,唯得『瀾之』二字。」
非涓涓溪流,而是壯闊波瀾。
容奚甚喜,忽坐起,雙眸明亮堪比皎月,「秦肆之,『瀾之』甚好。」
「嗯,瀾之甚好。」秦恪笑意輕染眼尾。
他伸手撫容奚側頰,目光深邃,緩緩低首。
容奚正欲閉目,卻聽零碎足聲由遠及近。
秦恪反應極快,單手扣容奚肩背,徑直往後仰倒,讓容奚趴伏於他身上。
月色清冷,足音忽止。
容奚頭枕秦恪胸膛,耳際皆是心跳澎湃,他悄然抬首,唯見男人凸起喉結與精緻下頷。
冷香幽然入鼻。
幸有枯黃灌木遮擋,來者未見兩人身影。
衣物窸窣聲不斷入耳,有男女低吟之聲夾雜其中,容奚陡然震驚。
這是有人在野合!
秦恪耳聰目明,聽得更為清晰。親吻、低喘等聲音不斷侵襲耳際,他懷抱少年,漸覺口乾舌燥。
那對野鴛鴦一直糾糾纏纏,容奚大氣不敢出,亦不敢有絲毫動彈。
良久,雲雨終歇,來者相攜離去。
容奚只覺四肢發麻,深吸一口氣,欲撐地起身。
「瀾之。」
寂靜曠野處,嗓音猶顯暗澀。
容奚心頭一跳,抬首撞入一汪深潭。
似幽火滋生。
驚急之下,他忙爬起身,往前邁兩步,背對秦恪,頗有幾分不自在。
「肆之兄,回宅罷。」
秦恪暗惱自己孟浪,手掌撐地,稍一借力,迅速起身。
「好,回宅。」
月涼如水,容奚臥於床榻,輾轉反側,不得入眠。
至醜時,方恍然睡去。
迷迷濛蒙中,似有炙熱軀體與他交纏,如至雲端。
翌日卯時,容奚驚醒,頓覺某處濕涼,於羞惱中換上新衣,悄然至井邊打水洗衣。
「瀾之?」
忽聞身後熟悉嗓音,容奚抱盆轉身,目露驚色。
秦戰神每日習慣早起鍛鍊體魄,容奚素來知曉,未料這般輕易就撞見了。
「肆之兄,我……」
秦恪目光落於木盆中,似瞭然一笑,道:「冬日水寒傷手,我替你洗。」
「不用!」容奚往後一退,目露拒色,「肆之兄且去強健體魄,我自己來。」
言罷,麻利溜走,如受驚的小白兔。
說起來,容大郎的生肖確實為兔。
朝食畢,容奚獨自坐於書房,將制肥之法詳述於紙。秦恪自去工坊督工。
須臾,院外隱約傳來哭聲。
容奚喚來劉子實,問:「何人哭泣?」
劉子實正練武,並不知發生何事,遂答:「郎君,僕去問明。」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