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見其目光純稚,面容清秀,高大壯實,心中有些滿意,便頷首道:「練武辛苦,唯堅持可成。你若不能承受,便罷。」
得容奚眼色,劉子實頓時跪地行拜,朗聲道:「徒兒拜見師父!」
自此,劉小少年開啟地獄模式。
上午認字讀書,下午至馮氏習武。因馮山吩咐,他不得不每日奔跑來回。
劉和雖心疼,但見其精神奕奕,氣質大變,心中亦欣慰至極。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於馮氏木匠鋪拜師之後,容奚應邀,乘車至胡宅。
胡、姜二人於宅門相迎,至正堂後,僕從捧盤奉茶,容奚入座,聽胡玉林笑道:「家父早就欲與大郎相識,得知大郎今日至城中,定要我邀你前來做客。只是家父臨時俗事纏身,大郎煩請稍待。」
容奚似受寵若驚,道:「令尊盛情,奚受之有愧。」
三人於堂中閒聊,卻不知馮氏父子閉門,正於院中研究圖紙。
「阿耶,您觀此名,可知他是誰?」馮氏少年以手指契約上的簽名。
馮山目現茫然,「何人?」
思及阿耶不喜聽小道傳言,少年只好解釋:「容奚,乃盛京吏部尚書嫡長子,因犯錯觸怒尚書,被遣至臨溪。」
他將傳言盡數告知馮山。
「同名同姓之人,不在少數。」馮山絲毫不在意流言。
「阿耶,兒不知您為何突然收那小僕為徒,」馮小少年一臉糾結,「我日後習武有伴也挺好。但您瞧這圖紙,兒總覺與靈牌相似。」
馮山方才翻閱圖繪之時,已有此等懷疑。然因其餘圖紙皆為新奇未見之物,故他未能確信,最後一張圖紙,是否為靈牌。
靈牌乃祖宗牌位,常供奉於家中祠堂。
「不論是何物,僱主定製,我們自當依約行事。」馮山粗糲之手拂過圖紙,露出笑容。
胡宅。
胡運下車後,急步至正堂,見容奚,立刻朗笑開口道:「勞小郎君久等,老夫在此賠個不是。」
「胡公言重,」容奚躬身長揖,「奚本該早些拜訪。」
幾人重新落座。
胡運近觀容奚,只覺他雖如傳言胖碩,然氣度悠然,風采翩翩,可謂如玉君子,與傳言大相逕庭。
確如玉林所言,是位佳郎。
胡運從商多年,經驗比之胡玉林,豐富甚多。他與三人談論早年創業之事,引容奚、姜衛平連連驚嘆。
胡玉林扶額無奈,他從小到大,已不知聽了多少遍,阿耶這愛吹噓的毛病,還是未能更改。
他與阿孃耳朵早已生繭。
午時剛過,胡運因急事離宅。
容奚問及城中藥鋪,胡、姜二人擔憂不已,忙問:「大郎可是身體不妥?」
他搖首笑道:「是我體弱,得醫者良方,欲購藥材,回去煎熬服用。」
「大郎不必親去,若有藥方,我遣僕去藥鋪採買便可。」胡玉林熱心提議道。
容奚笑言:「倒也不必,我未曾見識城中熱鬧,欲往觀之。」
他如此說,胡玉林和姜衛平自當陪同。
三人同遊街市,劉子實墜在身後,與胡氏健僕並肩。
容奚早已記清陳川穀所贈藥方,至藥鋪,告知藥鋪掌櫃,順利取藥。
藥包被劉小少年捧著,幾人繼續閒逛,途徑衣帽肆,容奚對劉子實道:「替你做幾套衣裳鞋襪。」
思及少年日後習武奔波,衣鞋不經穿,容奚便想多買幾套,以備不時之需。
「郎君不必破費,僕衣裳足夠。」他身上這套,不過才穿半月,依舊如新,真的無需再買。
胡玉林哈哈笑道:「子實有福,大郎實在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