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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找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也找不到元兇，只好請斐懷來看看。

良久，斐懷道：&ldo;你可還記得上次那吞了魔氣的水鬼？&rdo;

朝然點頭，卻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那女鬼陳氏。

斐懷接著道：&ldo;當時我剖開她的鬼軀，發現她體內的魔氣已然無主。&rdo;

他一說朝然就明白了。之前斐懷曾跟她提過，說是魔氣只有在魔瀕死的時候才會逐漸消去其原本的&ldo;刻印&rdo;，變成混沌的無主之物。

一個瀕死的魔，定然不會大刺刺湊到神明跟前求個痛快解脫，朝然沒有發現也是正常，但這樣一個魔是如何穿過河神水府的結界，讓河神府裡的小神集體中招的？

斐懷表情有些凝重。

朝然知道的有限，忍不住問：&ldo;你想到了？&rdo;

斐懷搖頭：&ldo;暫時沒有……不過，可以去問問正主。&rdo;

朝然頓時來了精神：&ldo;上哪兒找？&rdo;

斐懷笑了笑：&ldo;我足不出戶，哪裡知道那個&rdo;他瞥了一眼豎直了耳朵等著聽的小神們，把滑到喉頭的那個字嚥了下去，繼續道，&ldo;姑且先出去轉轉吧，&l;它&r;的目標在河神府，又怕被你發現，應當不會離得太近或是太遠。&rdo;

朝然知道他有話不方便在這兒說，頷首道：&ldo;行。&rdo;

乘小舟離了河神府，朝然有些著急地問道：&ldo;你方才，是不是有些話沒說。&rdo;

斐懷也不隱瞞：&ldo;小神算是水脈的子女，水脈染了魔氣則小神必然入魔，小神入魔卻不能反過來影響山脈水脈。若僅是為了讓小神入魔的話，魔族這一手恐怕虧大了。&rdo;

朝然驚道：&ldo;那……魔族是沖我來的？&rdo;

斐懷搖頭道：&ldo;我不知道，但若是魔族打算對所有駐守人間的神明下手，神界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神魔兩族約摸又要開戰。&rdo;

神魔本是天地最偉大的造物，他們生來便知自己是該俯視整個世間的，兩族唯獨在&ldo;驕傲&rdo;一項達成共識，彼此都不允許有比自己更強的造物出現，也不允許對方比自己更強。

魔界的天柱崩塌，整個魔界墜落。而神界仍屹立在眾生之巔不倒。

魔族有多驕傲就有多痛恨。

朝然光是想像都不敢觸及此事背後血腥可怖的一面，低聲喃喃：&ldo;我們，這算是發現得早麼？&rdo;

斐懷依然冷靜：&ldo;不知道，但希望是。&rdo;

朝然自個兒平復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ldo;如果來不及了……我們是不是就得準備跟魔族開戰了？打戰，打戰是什麼樣的？&rdo;

她雖然沒了記憶，但顯然是個魔界墜落之後誕生的神明，對戰爭一無所知。

斐懷沉默許久，方道：&ldo;我也不知道。&rdo;

朝然突然發現，斐懷今天說了許多個&ldo;不知道&rdo;。他也並非全知全能。

她下意識地追問：&ldo;你沒參與過？&rdo;

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她幾乎立即做好斐懷翻臉的準備。雖然並非刻意探究，但她這問題明顯涉及了斐懷的過往。

可斐懷好像沒有察覺到這無心的冒犯：&ldo;我不算參與過，只聽過隻言片語。&rdo;

朝然鬆了口氣，瞭然‐‐以斐懷的性子，當時定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