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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希望得到幫助,卻不肯將求助的話說出,好像開口就是示弱認輸。
像只倔強的小貓。
這樣一隻小貓為什麼不想回到安逸富足的生活中去呢?
以花劍月除了修行就只有變強的腦袋瓜,壓根不明白葉顰有什麼抗拒回家的原因,除非……
除非她受到苛待,除非那裡根本不是她的家!
花劍月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提了劍便要往山下去,可還沒走幾步,他又停住腳步。
神明不可無故幹預人間事。
這是鐵律。
何況那小姑娘與他萍水相逢,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可花劍月覺得心口堵了口氣,不上不下。
葉顰讓他想起自己。
與此同時,一場逃與追正在白頭山下發生。
葉顰熟悉白頭山也熟悉白頭山下的一草一木,她很清楚哪裡可以躲避哪裡又可以製作陷阱。憑她對白頭山的熟悉,她甩開了葉宅的不少家丁,但她只有一個人,還有更多人追上來,唯有逃到山上,逃到他們抓不住她的地方,她才能自由。
但她這些日子迅速消瘦下來的弊端也在此時顯現‐‐她就快沒有力氣了。
一旦停下就會被抓住。
恍惚間,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她的腳,她立即撲倒在地。口中滿是血的甜腥。
葉宅的家丁們動了套索,雖沒怎麼使力,卻足以讓她重重摔倒了。身體強壯的僕婦們見葉顰摔倒之後立即上前去抱起她。
葉氏夫婦乘著馬車緊隨其後。
兩方的拉鋸終於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
葉氏夫婦推開前來攙扶的小廝與丫鬟,四目赤紅氣喘吁吁地奔到抱著葉顰的僕婦跟前,將其一把攮開,再揪著葉顰的衣領將她提起來,狠狠地抽了她數個耳光。
一綹血紅沿著葉顰蒼白的嘴唇流下。
她琥珀色的眸子轉了轉,將目光落在瘋子般駭人的葉氏夫婦臉上。她慢慢咧開一個笑,笑得嘲諷。
葉氏夫婦在這樣的笑裡感覺到透徹心扉的涼意。但很快怒氣又翻湧上來。
葉夫人將女兒塞給丈夫,要他牢牢束縛住葉顰,同時撕扯著她的衣裳,高聲喊道:&ldo;拿刀來,拿管來!&rdo;
在那雙保養極佳的手的撕扯下,女童蜜色的面板暴露在眾人跟前,她的上臂布滿了刀痕與不知什麼器具造成的圓形傷痕。
丫鬟送來一個盒子,葉夫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蓋子掀開,露出裡面尖利的銀刀與中空的琉璃管‐‐從粗到細,攏共有七支琉璃管。
葉夫人咬牙切齒地朝葉顰笑:&ldo;本來顧念著你是我的搖錢樹,卻也是我的女兒,看你瘦精精的樣子,我不忍心立即取血,既然你不聽話,那我還是不要顧慮許多的好!&rdo;
說著,她用銀刀在葉顰一處舊傷上狠狠一劃,赤紅的血液立即噴湧而出。但很快,噴湧的血被堵住了,因為葉顰胳膊上多了&ldo;吸血&rdo;的&ldo;水蛭&rdo;。
是那種特製的琉璃管。
她身上讓人不敢多看的圓形傷痕原來是這樣來的。
葉夫人也不顯血腥,攥著琉璃管用力往葉顰皮肉中轉了轉,笑吟吟地看著葉顰,輕聲問:&ldo;顰兒,你以後聽不聽話?&rdo;
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只是無神地看著她。在葉顰眼中,她面容猙獰有如惡鬼。
世上竟有這樣毒的人心……
白頭山下林濤呼嘯,宛如哀哭。
風從遠方趕來,一陣接一陣,先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