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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放學回來後在玄關發現了因陀羅的鞋子。

真難得，大忙人居然在家。斑在心裡嘀咕一聲。

聽到開門的聲音，站在陽臺上抽菸的因陀羅走了過來，他的眼睛裡有著紅色的血絲，看起來有些嚇人：&ldo;你回來了啊。&rdo;

&ldo;你怎麼了？&rdo;斑敏感的察覺到因陀羅的不對勁。

&ldo;也沒幹什麼。&rdo;因陀羅抓了抓頭髮，他的手指上還夾著煙，隨著他抓頭髮的動作菸灰掉了一地，&ldo;我跟阿修羅打了一架。&rdo;

&ldo;……這劇情進展的有點兒快。&rdo;斑繃著臉說，&ldo;能給我一個上集回顧嗎？&rdo;

&ldo;不能。&rdo;

&ldo;哦。&rdo;

斑轉身去廚房準備做晚飯，因陀羅叼著菸捲吧嗒吧嗒的跟了過去，他好像吸了很多的煙，身上帶著濃濃的煙味兒，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並且勒令因陀羅不準進廚房。

因陀羅只好靠著牆看著他熟練地繫上圍裙，然後開始洗菜、切菜，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自豪感。

等到飯菜要被端上桌的時候，因陀羅突然說道：&ldo;斑，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母親？&rdo;

斑端碗的動作一愣。

因陀羅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ldo;她很想你。&rdo;

兩個男人隔著一張桌子而坐，他們有著相似的臉龐，若是不認識他們的人或許會將他們當成父子，但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

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大筒木羽衣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ldo;我知道我勸不了你，阿修羅。&rdo;他說，&ldo;我只希望你不要太過逼迫因陀羅，你知道的，雖然他看起來很強大，但是他是個很敏感、很容易受傷的人。&rdo;

&ldo;我知道。&rdo;阿修羅說，&ldo;我知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了。&rdo;

&ldo;看來這一趟我不應該來。&rdo;羽村說，&ldo;你從小就是這樣，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骨子裡比誰都倔。&rdo;

阿修羅輕笑一聲：&ldo;你來了也好，畢竟你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他，不是嗎？&rdo;

想到因陀羅，羽村的表情柔和下來：&ldo;是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聽說他已經做了父親，孩子都上小學了。&rdo;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伸出手比劃了一下，&ldo;我記得他剛來的那會兒，才這麼高，繃著一張小臉，看著就討人喜歡。&rdo;

年紀大了的人總是喜歡回憶過去，羽村說了很久以前的事，阿修羅也不打斷他，只是安靜的聽著。

&ldo;其實哥哥他，很後悔。&rdo;羽村忽然說道。

阿修羅的瞳孔一縮。

&ldo;你也好，因陀羅也好，都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rdo;羽村說，&ldo;他很愛你們。&rdo;

醫院的病床前

羽衣握著羽村的手，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聲音也十分虛弱，但是抓著他的手仍然那麼有力，羽村知道，這是哥哥最後的力氣了。

&ldo;羽村，如果你見到因陀羅的話，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吧。&rdo;

&ldo;他是個好孩子，是我對不住他。&rdo;

阿修羅閉著眼睛，像是在難過：&ldo;一直以來仰慕的父親在死前都念著他的名字，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rdo;

&ldo;是啊。&rdo;羽村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