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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不錯，挺好的。&rdo;我漫不經心地應著。

&ldo;你這樣……&rdo;許莫然蹙著眉，似在想著怎樣來表達，&ldo;是不是因為我那天向你提出交往的事兒?&rdo;他問，雖然聲音是一貫的隱忍淡然，卻無論如何都難以掩飾裡面蘊藏的那一抹小心翼翼。

&ldo;我沒事的莫然。我最近很糟糕，今天更是，很沮喪。這種心情我不知你能否體會，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對你並不是態度冷淡，也並不是因為你那天說的那句話，我只是……&rdo;我頓了下，&ldo;心情不太好。&rdo;

他靜默了半晌，點了點頭，&ldo;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其實我喝醉那晚在北京時你就看到我這條腿了吧?&rdo;

他看著我，一雙眼在黑夜中也顯得那般明澈。就是到了如今，我也總是在想，這樣的人，這樣優秀完美的人，為何偏偏就是一個瘸子?

見我不吭聲，他側著頭，屋外的月光照在他半邊臉上，&ldo;謝謝你蘇念錦，你給了我尊嚴和尊重，只是希望你忘記我那天說的那番話，我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rdo;

&ldo;放心，我會忘記的，所有的，那天晚上的那些話我都會忘記。從此以後許莫然就是我蘇念錦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優秀的弟弟。&rdo;我看著他，鄭重地道。

他那張白皙的臉上掀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嘴角微微向兩側掀動，卻不知為何，落下時總覺得有一抹說不出的孤寂。

&ldo;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rdo;他起身，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忽然一聲雷響，我才猛然驚覺了什麼事，看向他比平時走起路來要吃力得多的腿，急忙走了過去。

&ldo;又疼了嗎?&rdo;我問。

他搖頭，&ldo;沒有。&rdo;他看著我的眼睛，頓了頓，抿了抿嘴，&ldo;有一點。&rdo;

我仍是不吱聲，直直地盯著他。

他嘆了口氣，眼神不再漂移，對上我的眼，乾脆地說:&ldo;沒事的，忍忍就過去了。&rdo;

還是那句話，那句忍忍就過去了，那樣的痛，那張慘白的臉，還有嘴上的血紅，強忍疼痛的雙眸，紅腫如大蘿蔔的上半條腿，這一切的一切他到底忍了多久?!

我衝上前，一把抱住他，我說:&ldo;許莫然，你幹嗎要這麼堅強!難受了就要喊疼，不知道有人說病痛時哼哼幾聲還能幫助緩解疼痛嗎?你幹嗎就這樣死死地忍著，你忍給誰看呢啊!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是疼了要讓他們知道，痛了也要讓他們知道，不高興了也是，高興了更是。你一直就這樣，什麼都自己憋著，多累啊。許莫然，靠在我懷裡待會兒，你身上太冷，太冰，怎麼就總是這樣不知道珍惜自己呢?&rdo;

他的身子僵硬了。被我抱住的那一剎那，他渾身都僵住了，甚至像是被什麼震住了一般，他的身子抖得更為厲害。

&ldo;怎麼?疼得厲害了?&rdo;

他搖頭，看著我的眼，細細地看著，突然伸出手環住我，&ldo;好久沒覺得這麼溫暖了。&rdo;

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就放開了我，任憑我再怎樣問他都只是搖頭，然後轉過身，默然地上了樓，每一步都很艱澀、孤寂，卻多了一分堅定。

多年後許莫然對我說:&ldo;念錦，你知道嗎，那一晚你不該抱我的，你那一抱就把我死死地捆住，再也沒有辦法逃離了。&rdo;

隔了幾天我去秦子陽那兒，但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