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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咬了咬牙，雙手顫抖著，最後轉過身跑離了那裡。剛出拐角，我忙掏出手機報了警。

最後秦子陽回家的時候身上到處都是傷，觸目驚心。

&ldo;怎麼會這樣?&rdo;

&ldo;沒事。&rdo;他說。

他總是這樣說。

我問他:&ldo;你最近這樣忙，是不是很累?&rdo;他說:&ldo;沒事，不累，感覺很充實。&rdo;

我問他:&ldo;會不會想到以前的生活?&rdo;

他會頓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然後笑著撫過我的頭，說:&ldo;都忘了，好像只是一場夢。&rdo;

可是他的眼睛，那好像漂浮著水草的眼睛，裡面蕩漾著深深的波痕。

我問他:&ldo;如果有什麼煩心事就和我說，我聽著。&rdo;

他會說我怎麼變得這麼婆媽了，沒什麼煩心事，真沒有。

總之，他總是這樣，而今天他莫名其妙地被一夥人圍著，打成這樣，我問他，他依然笑著說沒什麼事。

我就怒了，真的怒了，啪的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菸灰缸砸在了地上。

&ldo;秦子陽，這就是你答應的相濡以沫嗎?你忘記了，你忘記了我們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你現在是想什麼事都一個人扛?那好啊，你扛吧，我回去……&rdo;

我剛轉身，還沒來得及走，就被他拉住圈在懷裡，但力道有點大，我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胸口，那個地方似乎被打傷了，我聽到他悶哼一般的喘息。

&ldo;怎麼樣，沒事吧?&rdo;

他搖搖頭，然後開始吻我，他的嘴裡甚至還帶著血腥味。

我掙扎，我們還有事沒有談，但很快的，我臣服在了他這個纏綿悱惻到極致的吻之下。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他累，辛苦;我擔憂，疲乏。

每天的日子都是靠著彼此的體溫，相擁堅持過來的。

這段相濡以沫的日子並不愉快，卻異常深刻，它們註定成為不可磨滅的記憶，深深地刻印在我與秦子陽的骨血中。

好在秦子陽從來不會讓人失望，他就是他，我說過，他就該是那樣。龍困於淺灘，但終究是龍，註定是要騰空九萬裡，翱翔九州四宇的。

他們研究的那個開發案成功了。

那天他回來後，緊緊地把我擁入懷中，牢牢地禁錮著我要側開的身子，粗大的雙手把我往下壓，然後收攏手臂，讓我的胸脯與他的緊密貼合。他的手像是帶著電一樣在我的後背遊走，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不動地看著我，直到把我看得有些慌了。

&ldo;喂，說話啊。看我做什麼，這張臉你還沒看夠啊?&rdo;

&ldo;沒夠。&rdo;他說話了，聲音低沉曖昧。

我聽著就樂了。

&ldo;那敢情好，看夠了可得讓我知道。&rdo;說到這，我也開始與他對視，我說:&ldo;秦子陽，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看膩了，你一定要親口告訴我，讓我知道，而不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咱倆之間，那麼弄沒意思。&rdo;

他翻過身，再次把我壓在他的身下，新一輪的狂風暴雨開始，我渾身的骨頭都已經被折騰得無法動彈了，直把我弄得討饒不停。

可是他卻著了魔一般，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被折騰得徹底不行了，在半昏半醒之際，我彷彿聽到了什麼，只可惜我太累了，沒能聽得真切。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秦子陽在旁邊看著檔案。我看著他，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