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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開口質疑時,霍顯卻理直氣壯道:「我不是挑食,只是不喜歡放在一起吃。」
江洋嘴角一抽,只差沒說出「你是小學生嗎」這句話。
霍顯悠閒地喝了一口咖啡,稍微伸了個懶腰,棉被登時滑落,露出腹部與下方的些許陰影。
江洋不必想就知道對方習慣裸睡,這時也不敢多看,生怕被勾起壓在腦海底層的回憶,以機械的動作迅速挑出生菜沙拉里的麵包丁,以求快點結束侍奉早餐的工作。
霍顯慢吞吞吃完早餐,終於道:「你可以出去了。」
江洋心裡鬆了口氣,匆匆收拾了餐架,快步離開霍顯的臥室。
對他而言,與霍顯交流或共處一室,遠比以前艱難多了;雖說他理智上可以同意,那一晚的意外也有自己的衝動使然,但畢竟是第一次被那樣碰觸,江洋感覺很複雜。
並不是厭惡,他心知肚明。
霍顯沒有再提那晚的事,江洋便明白,對方並不放在心上,所以他也不必想太多。
然而愈是告誡自己不能去想,那一晚的事情就在腦海里不斷重複播放,連細節都愈發清晰,霍顯身上的氣味甚至是手指上的一點薄繭,都清楚地印在他的記憶中。
霍顯再怎麼糟糕,也不可能讓他在穿著女僕裝的情況下見到霍韜與沈蕪,所以說是一個月,但其實只到父母回來的時間。
然而江洋昨天接到了電話,沉蕪的嗓音很高興,似乎臨時有了其他計畫,將與霍韜去歐洲一趟,再過兩周才會回來。
江洋聽著沉蕪的嗓音,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的開心是貨真價實的,並非偽裝,顯然這場婚姻帶給她的愉快並不遜於得到工作上的重大成就,然而一想到沉蕪沒有對他說過的那些事,便有什麼硬塊哽在喉嚨裡,令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在聽嗎?洋洋?」
沉蕪敏銳地察覺他的走神。
江洋立即回過神來,「嗯,我在聽。」
兩人又聊了一些瑣事,正當江洋準備說再見時,沉蕪忽然道:「你在家裡怎麼樣?跟霍顯相處得如何?」
江洋登時面紅耳赤,強作鎮定,「沒有,他工作很忙,總是早出晚歸,我們沒什麼碰面的機會。」
「是嗎?」沉蕪頓了一下,語氣柔和,「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是懷疑霍顯會欺負你,但如果你們真的一點都合不來,也不必非得住在一起。」
「你想太多了。」江洋斟酌了一下詞句,「我們沒有起爭執,不用擔心。」
「嗯,那就好。」
沉蕪笑了一聲,似乎是放下心來,再聊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螢幕/螢光屏上顯示通話結束,江洋登時鬆了口氣,感覺背上出了一層薄薄冷汗。
他能肯定,沉蕪對他與霍顯之間發生過的一切肯定是一無所知,然而剛才聽到那番話,江洋依然嚇了一跳,雖然儘可能不動聲色地敷衍過去,不過這也是因為彼此並非面對面的說話。
如果看著沉蕪的臉,江洋沒有成功欺騙對方的自信。
況且,沉蕪剛才說的話,也是讓他想要粉飾太平的理由之一。
「不必非得住在一起」,沉蕪會這樣說,肯定是做好了決定,彼此會回到過去的生活中,不與霍家父子同住,而沉蕪與霍韜像是假日夫妻一般生活。
所以江洋才沒有說出實話。
他嘆了口氣,將早先換下的女僕裝暫且塞到衣帽間內,同時離開了臥室。
今天是元旦連假第一天,霍顯整天都待在家中,江洋就算有心想避開霍顯也很難,索性直面對方,既然霍顯不覺得那晚的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