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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被罵得直翻白眼,不吭氣。他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臂上,忽覺手臂上的傷處一陣刺痛,車頭又偏了,轟隆一聲,差一點駛出了路邊。他的異常神態讓何瑛滿腹疑雲:&ldo;小明,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是這麼心不在焉?&rdo;
&ldo;唔唔,沒什麼,沒什麼。&rdo;何明吱唔著,不再多說話,唯恐被何瑛看出破綻。
車子隆隆的在路上疾駛著,何瑛又嘆息了一聲:&ldo;還有一件事咱們都被蒙在鼓裡,咱爸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遇到什麼事情,所以把小豬送進了一所散打學校,學了整整三年的武術,實際上小豬在咱們家做保姆只是一個名目,她真實的身份是咱爸替自己培養的私人保鏢。&rdo;
這個訊息,再度令何明大吃一驚。他呆呆的望著何瑛,連車都忘了開了,直到何瑛推了他一下,他這才反應過去,急打方向盤避免了與一輛迎面相錯而來的轎車相撞。
就聽何瑛嘆息了一聲:&ldo;不管小豬到底是不是咱爸的私生女兒,但是咱爸這件事情做得真是太過份了,他為了自己毀掉了小豬的一輩子,這筆帳,恐怕小豬自己心裡也有數吧?&rdo;
&ldo;沒錯沒錯,&rdo;何明立即雞琢米一樣的點頭:&ldo;她心裡非常有數。&rdo;
說話間,他們的轎車已經在那片廢墟前停了下來,何瑛搶先下了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龐大的廢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片水泥樁柱與板塊傾圯的架構,靜靜的立於午夜的風中,風從廢墟內部的孔洞穿行而過,帶出一種幽怨的啼哭之聲,彷彿無數地獄中的冤魂,在烈火烹煎之下絕望的呼號,那一聲聲呼號是如此的真切,令人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一股寒意。
寒意如冰水,浸入何瑛姐弟的心裡,他們幾乎同時的打了一個寒戰。
突然之間何明發出一聲短促的驚籲,猛可的轉過身來,向他們的後面張望著,他的目光充滿恐懼,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瑟,何瑛詫異的看了看他:&ldo;怎麼了小明,你又做什麼怪?&rdo;
&ldo;烏龜。&rdo;何明的嘴唇翕動了一下:&ldo;那隻可怕的烏龜,它在我們身後。&rdo;
&ldo;你說什麼?烏龜?&rdo;何瑛抬起手,在何明的眼前晃動了一下:&ldo;小明,這裡只有你和我,哪來的什麼烏龜?你的眼睛出了毛病了吧。&rdo;
&ldo;不,我剛才看到了它了,是那隻最可怕的巨型紅鱗龜!&rdo;何明死死的抓住何瑛的手:&ldo;我知道它就在這裡,它一隻跟著我們,它從我們的家裡一直跟到這裡,它知道我們遲早會到這裡來的,它就是三十年前朱姐豢養的那隻邪惡的烏龜!&rdo;
&ldo;小明,你昏了頭了!&rdo;何瑛還待厲聲喝斥幾句,突然之間,嗚嗚咽咽的風中,傳來一個飄忽不定的哭泣聲,這聲音飄飄忽忽,似有若無,彷彿夜的幽靈在風中徘徊,令何瑛也不由得止住了話:&ldo;這……這是什麼聲音,這麼可怕?&rdo;說著,她扭頭向聲音之處看去。
她好象看到了什麼,仔細眨眨眼:&ldo;天吶!&rdo;她發出一聲驚恐的呼叫,因為過度的恐懼,急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吧。
廢墟的側面,孤零零的立著一根當中折斷的水泥混凝土樁柱,樁柱的頂部,是一塊長長的水泥預製板,這塊水泥預製板顯然是從高空中跌落下來的,跌落時由於廢墟各方力量的相互碰撞合成,使這塊水泥預製板無巧不巧的被水泥樁柱頂起,高高的懸在半空之中,冷風襲來,水水泥預製板猶如蹺蹺板一樣晃來晃去,隨時都會有可能轟然跌落。
就在這塊水泥預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