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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雖然是規勸的話，但他用淡淡的語氣說下來，卻完全沒有苦口婆心的味道。

顧燕歸還是那樣和煦的笑臉，作為皇子這樣被說，他也完全沒有惱的感覺:&ldo;太傅說得是。&rdo;

感覺到自己身旁的寒氣都消退得差不多了，顧燕歸才坐到了左舒的旁邊。

左舒也習慣他如此了。

&ldo;聽說皇上讓你們寫一份賑災的規劃奏摺，你可寫好了。&rdo;

顧燕歸遲疑了一下終是點頭:&ldo;已經寫好了。&rdo;他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奏摺，&ldo;還請太傅過目。&rdo;

左舒便拿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顧燕歸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左舒。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麵容，大概是離火爐太近，臉頰有了微微的粉色。不知道是不是被爐火映照著，那張薄唇顯得很是嬌嫩鮮紅，讓自己怎麼看也看不膩。

只是那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此刻卻能微微看出有皺眉的趨勢。

顧燕歸知道，他這是不滿意了。

果然，左舒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問他:&ldo;這是你親自所寫?&rdo;

顧燕歸點頭:&ldo;是。&rdo;

&ldo;我讓你多多翻閱史書看看前人所述，這便是你得出的成果?&rdo;說到這裡，左舒又想到了什麼，&ldo;可是我記得三年前你便寫過一篇治理雪災的文章，也遠比這好得多，你莫不是故意寫成如此?&rdo;

顧燕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左舒還能記得他三年前所寫文章。

&ldo;太傅……當真好記性。&rdo;

左舒沉默了片刻才問:&ldo;可是有什麼隱情?&rdo;他只是這麼一問，若真是顧燕歸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隱情，他便不打算多問，就此作罷便是。

然而顧燕歸對他的問題向來都是認真回答:&ldo;若是我寫得太好呈了上去，父皇讓我去了災區。這路途遙遠，我也不知何時能回。太傅一個人在京城，我如何放心?&rdo;

左舒再次在腦海里確定了一下系統提供的boss值，是90沒錯。

&ldo;皇上這幾天本就在憂心此事，你若是能有好的對策為他解憂，便能提高皇上對你的喜愛和重視。他若是讓你去災區豈不是更好，既可以立功，也有利於你積攢民心。&rdo;

顧燕歸聽了他的話低著頭沒說話。

左舒教育顧燕歸，也向來是該說到的自己要說到，但是他願意怎麼發展是他的事情。他見顧燕歸這樣的反應，雖然對他表示不能理解，可是也不能過多幹涉。

&ldo;你若只是擔心我大可不必，我自然是能照顧自己的。不過這事還要你自己做主，你要是想呈交這樣的奏摺，我也不會再說你什麼。&rdo;

他說不會再說他什麼，本意是不會再在這件事上規勸他。顧燕歸卻以為他是對自己失望了要放棄自己，一向儒雅的臉上有了幾分著急。

他從小就被左舒教育，一定要優秀，一定要坐到那個位置，這麼多年他也一直以那個為目標奮鬥。只是在他心裡，始終忍不住把左舒放在第一位，所以才不想在這個時候離京，但他更不想左舒失望。

&ldo;太傅你說得對，是我錯了，我這就重新寫一份。&rdo;

顧燕歸說完以後就直接在左舒的書案前坐下開始寫，左舒見此也不說什麼了，拿過了之前看的書繼續翻閱起來。

顧燕歸寫到一半時偷偷抬起頭，見左舒看書似乎看得認真，並沒有往自己這邊看。

太傅他總是如此，對什麼都淡漠得很，也很少見他渴望什麼東西。讓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