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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延光結結巴巴道：&ldo;丫鬟看、看見了?!&rdo;

蘇綠檀道：&ldo;是啊，你那行徑把夏蟬嚇得將水盆都打翻了。&rdo;

鍾延光無言以對，原來他喝醉了竟然是這種人。

蘇綠檀這般嬌弱的一朵花，都被摧殘什麼樣了。

人證物證都在，鍾延光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沒想推脫，他道：&ldo;我、我……對不起，我沒想傷著你。&rdo;

蘇綠檀嗔道：&ldo;夫妻之間，哪兒能為這事說什麼對不對得住的，要不然你對不住我的地方多了!&rdo;

明明是深秋的早上，鍾延光穿的十分單薄，但是還是燥熱難耐。他嗓子冒煙，吞嚥兩下乾巴巴問道：&ldo;可、可還有哪裡傷著了?&rdo;

蘇綠檀星眸含點點淚光，就這麼望著鍾延光，道：&ldo;你真的一丁點也不記得了?&rdo;

揪著錦被，鍾延光偏開視線道：&ldo;嗯。&rdo;

蘇綠檀欲說還羞，絞了一綹頭髮，輕輕哼了一聲。

會過意來，鍾延光吸了口涼氣，又說了聲對不起。

蘇綠檀體貼道：&ldo;不記得就不記得罷，反正你只知道確有其事就行了。&rdo;

鍾延光是隱約記得一些的，自己彷彿含過什麼特別甜軟的東西，醉醺醺的夢裡還令他回味無窮。那東西……可能就是蘇綠檀的唇。

不自覺地在蘇綠檀的粉唇上掃了一眼，攥著拳，鍾延光一本正經道：&ldo;你放心，若有了……我不會不認的。是我的就是我的。&rdo;

不管生兒生女，他都會待他好的。

蘇綠檀眉眼彎彎，道：&ldo;瞧你說的什麼胡話，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rdo;

鍾延光淡淡&ldo;嗯&rdo;了一聲。

蘇綠檀忽然捂著胸口，哎喲道：&ldo;身上痠疼痠疼的。&rdo;

鍾延光知道自己粗手粗腳，行事肯定沒個輕重，便道：&ldo;要不要請個女大夫來看看?&rdo;

蘇綠檀咬著頭髮拋媚眼：&ldo;要什麼大夫，你給我看看不就好了嗎?&rdo;說著就要把&ldo;傷痕&rdo;給露出來。

鍾延光連連後退，一個仰倒，栽地上去了。

蘇綠檀拉他不及，聽得一聲巨響，笑得前俯後仰。

鍾延光滿面通紅，赤腳站在地上匆匆穿好衣裳，趿拉著鞋子，急忙道：&ldo;時候不早了，我得去衙門了。&rdo;

蘇綠檀瞧著鍾延光手忙腳亂的樣子，笑個不停，等他走了，才重新躺下，臉上笑意久久不散。她夫君從前是冷冰冰了點，如今看起來，倒也是很可愛了。

……

鍾延光回了一趟前院，洗了個冷水臉，腦子才徹底緩過勁兒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昨夜那麼大的事，他居然就記得個模糊的開頭!

他這個腦殼，有時候也真是不大頂用了。

心事重重地換上麒麟補子的常服，鍾延光衣冠楚楚地去了都督府衙門。

到了衙門裡，也還有人同鍾延光賀喜，面無表情地應付了幾個人，他便專心上值，中午在衙門裡小憩的時候，做了個淺夢，夢到自己吃了又軟又甜的糕點，待一醒來，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一日他這病似乎又重了一些，熬著熬著，總算是熬到能回家的時候了。

回家的路上，鍾延光順道去了一趟醫館，問了些關於女人有孕和月事之間的關係，他知道若是有孕，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