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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艾幹扯了嘴角，他說得淡然，可這書裡的文字都過目了，還如何裝作若無其事。

&ldo;不過&rdo;老祖話鋒一轉：&ldo;我當真以為你是看過這書的。&rdo;

楠艾愣了愣，老祖這話，豈不暗指她明知梳發的意義卻強行要幫他綰髮？

她連忙抬頭，兩人視線陡然相撞，他目光帶著審視，直盯得她心底發怵！

可別真起了誤會呀！

楠艾趕緊擺手否認：&ldo;我從不知梳發的寓意，怎見過這書呢？這誤會忒大，會折我壽的！&rdo;

&ldo;哦？&rdo;老祖口中沉吟：&ldo;原來同我求偶會折你壽。&rdo;

&ldo;&rdo;

楠艾梗得欲哭：老祖求您別再說了！越說我腦子越糊塗，跟不上您的思路！

老祖又略顯認真地看著她：&ldo;若你真有求偶的念頭，但同我言明，無妨。&rdo;

求偶的念頭

楠艾腦中不由閃現那一次的夢境。在夢裡強行撲倒老祖，欺上他嘴，豈不比綰髮更像求偶？

她臉頰瞬間徹紅，斬釘截鐵地大聲否認：&ldo;我沒有求偶的想法！一絲半毫的念頭也無！我、我發誓從未見過這本書！&rdo;慌張得起誓，實想遁地逃走。

老祖點點頭：&ldo;既然你當真未見過這書中內容，今日權當長個見聞。天界隨性許多，沒有人界七彎八繞的繁文縟節。往後你自然來幫我綰髮就是，莫要太在意人界書裡的那些文字。&rdo;

前半段話，楠艾十分贊同，老祖也算給她的舉止找了個合理的臺階下。可這後兩句她猶豫是該聽他的，還是該拒絕？

其實老祖所言盡理，既然無需在意人界習俗，就沒有刻意迴避的道理，何況綰髮這事本就是她先提出。

她腦中一動，哈哈笑道：&ldo;老祖多想了，我怎會在意呢？人界的規矩由他們守著就是，與我們何干。況且那書裡不還說為父母梳發意為孝嗎？我一向視老祖為長輩，於我心中如同再生父母！這便當我孝敬您了！哈哈！&rdo;

楠艾乾巴巴的笑容在老祖投來的冰冷眼神中，徹底僵住。

她很好地詮釋了，什麼是笑比哭還難看！

&ldo;再生父母？&rdo;老祖面色陡沉，冷聲警告：&ldo;往後若再提這四個字，亦或你心裡生出這類想法，就自行離開歸墟吧。&rdo;

說罷，他站起身，虛形一晃，出了書房。

楠艾撥出一口氣，垮著肩頭，暗嘆：今日是怎的了？怎麼句句都能撞在老祖的惱意上？

回房躺下的楠艾，反覆忖量今晚的事，徹夜難眠，睜眼至天亮。

不覺晨光灑入，熹微的光亮寸寸落進她眼中，彷彿有零星碎光墜入了她心底，照亮了沉寂的角落，萌生漸長的心思發了芽開了花。

她似乎捕捉到了那是什麼，卻一瞬流逝，隱隱約約、昏昏不明。最後實在困頓，便沉沉睡去。

闔眼前，她迷糊念著：&ldo;即便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同老祖求偶呢。&rdo;

而在楠艾房間隔壁，靠坐在床榻的老祖擔心躺下會亂了腦後綰好的頭髮，是以整夜都坐著，即便休息也未躺下。

他佯裝無意地將那書拿出來翻給楠艾，卻有意在她心裡埋下了暗示。

倘若她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今晚他提醒時，她應當只會驚訝和尷尬。可她卻臉紅耳熱，手足無措，甚至大聲說話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顯然她意識到了什麼，只是尚不明確。

他知道時機並不算最好，許會擾亂她心緒，影響到修煉。但自從妖界回來，他有些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