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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龍

“哈哈哈……”忽然突兀地傳來一聲高亢冷酷的笑聲，我和湯姆都警惕地轉過身去。“沒想到冰蛇女巫居然會獨自來到這裡，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待在黑魔王身邊呢。”

來人是一個棕色短髮，淺棕色眼眸的男孩，他一手拿著魔杖，一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塞爾？奧爾亞利斯。”湯姆的生意變得冷冽，“你來這裡幹什麼？”

“哈……”男孩忽然一笑，依然直直地看著我，“奧爾亞利斯，這個姓氏對你來說陌不陌生呢？”

“奧爾亞利斯……”我一愣，瞳孔猛地收縮——怎麼會忘記？那是蓋勒特第一次明白地設計我殺了的那一家……原來還有餘孽嗎？

想到這裡又是一愣——何時，我的心境變成這樣了？餘孽……餘孽……呵……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啊，想起來了嗎？”塞爾眯著眼睛笑得隨意。“我該說，真慶幸你還能記住你所殺的人的名字嗎？”

“菲尼特斯小姐？”湯姆略帶疑惑地看向我。他並不知道奧爾亞利斯一家被我殺死的事。

“在我第一次與你見面的時候。”瞭解湯姆想問什麼，我簡略地回答。

湯姆沉默，將視線轉移到塞爾身上，許久才開口：“那麼，你是來複仇的？”

“沒錯。”塞爾毫不避諱地說，然後抬起拿著魔杖的手指向我。“雖然我知道我是打不過殺人如同摔破了杯子一樣淡然的人啦。”

雖然語氣沒有什麼，但話中卻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我眯了眯眼，伸手觸到腰上的魔杖……

“除你武器！”對方比我的速度更快，直接一個咒語就打過來，剛拿出來的魔杖被打飛出去。

“原來早有準備啊。”我眯著眼睛看著塞爾笑得輕鬆。忽然一步上前單手撐著對方的肩膀一個翻越在他背後背對著他，緊接著下一秒猛地一轉身抬腿將他橫踢向牆壁，卻又在對方快要撞得牆的時候伸手一拉他的領口，掐著他的脖子按在地上。“你以為我沒有魔杖就什麼也不行了嗎？無知。”

“可是，這樣的話，”塞爾笑著說，“除非你會傳說中的無杖魔法，否則你不可能發出阿瓦……”

“真遺憾我不會。”我直接打斷他的話，伸出手，從袖口裡滑出白樺樹的魔杖，“但是更遺憾的是，我有兩根匹配的魔杖——阿瓦達索命。”

看著一臉詫異加驚恐而死去的人，我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湯姆，忽然感到靈魂一震，頓時變了臉色——時間要到了……

“湯姆。”我看向一臉沉靜的湯姆，“我要離開了。在我離開之後，希望你繼續……向著你的目標前進吧。”

“你要去哪裡？”湯姆微微垂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苦笑著回答。

到底會去哪裡，我也不知道……

連耶和華也不能掌控的空間穿越，被世界丟來丟去的，就像喪家犬一般……

“不管你在哪裡……”湯姆定定地看著我，“我必然會找到你的。”

“……但願吧……”我笑了笑，卻並不怎麼在意，畢竟我連是否能再回來也不能肯定。隨即看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透明起來，而湯姆則很意外地沒想到我所謂的離開是這樣的方式。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屍體，皺了皺眉，“湯姆，沒問題嗎？”

“交給我。”湯姆瞥了塞爾的屍體一眼，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希望能再見了……湯姆。”我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改一下名字……你註定是不平凡的人，湯姆這個平凡的名字不適合你。”

“……嗯。”湯姆看著我的身影漸漸消失，微微伸出手來，卻已經觸碰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