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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大事，線接一下就成了。&rdo;陳川應。

周莞便瞥了魏坤一眼，那意思像在說&ldo;還想坑她？&rdo;。

裡面的機器帶著油汙，陳川便擼了袖子，更好幹活，順道跟魏坤討論了幾句什麼，都是跟車子部件有關的，她聽不懂，便閒著待著。

陳川擰機器的時候手臂不小心低了下，要碰到下面尖銳的尖端，周莞看到提醒他小心。

他及時收住手，道謝。

但是手臂上仍有道傷口，周莞以為方才劃到的，隨口問了句，&ldo;沒劃到吧？&rdo;

陳川看了眼，&ldo;沒事。&rdo;他隨手抹了下傷口像是從什麼地方摩擦過去，長長的一道口子，表皮創傷，因為傷得不重，他都沒有處理，上面褐色乾枯的血跡跟淡綠色的土屑黏在一起，&ldo;之前爬山的時候刮到的。&rdo;

&ldo;嗯。&rdo;

陳川多說了一句：&ldo;蔣濤外甥的狗跑山上了，幫他找的時候被山裡樹幹颳了下，沒多注意，原來這傷口還挺大。&rdo;

周莞問：&ldo;你也是這兒的人？&rdo;

陳川笑：&ldo;那肯定住這兒，不過在另外一個山頭過去，川水這地方大，蜿蜒得很，往往翻個山頭就聽不懂彼此說的話了。&rdo;

周莞又問：&ldo;你多大？&rdo;

&ldo;五十多了，老了。&rdo;

&ldo;哦，&rdo;周莞想了想，隨口問，&ldo;想跟你打聽個人。&rdo;

&ldo;你說。&rdo;

&ldo;周思玫，聽過嗎？&rdo;

&ldo;名字倒是聽過，但是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的？&rdo;

周莞便進去屋子拿了照片出來。

陳川對著陽光，舉著那張老照片，很認真地看了許久，微微眯著眼，像是在從久遠的記憶裡提取資訊，最後，還是搖了搖頭：&ldo;沒見過。&rdo;

&ldo;嗯。&rdo;聽多了相同的回答，她竟也沒太大感覺了。

魏坤擰螺絲刀的手一頓，餘光瞄了眼。

周莞眼神有些遠，望著蒼翠山林，許久不言。

陳川把照片遞還給她，又想了想，還是搖頭：&ldo;很抱歉，我在川水待了快五十年，不說多清楚，但是照片裡這個人的相貌這麼拔尖，我若是見過，肯定不會忘記的。&rdo;

周莞睫毛垂著，也在看照片。

&ldo;是你什麼人嗎？&rdo;陳川問。

許久，魏坤以為她不會回答了，她突然道：&ldo;我媽。&rdo;

陳川頓了下：&ldo;你母親是……失蹤了？&rdo;

&ldo;不是。&rdo;周莞說，&ldo;她在這裡生活過，我就隨便問問。&rdo;

陳川似乎很疑惑：&ldo;那你可以直接問她的。&rdo;

周莞長睫毛垂著，說：&ldo;她去世了。&rdo;

陳川半天沒說話，半晌，才有些遺憾道：&ldo;非常抱歉。是想知道母親生前的事情吧？很抱歉，我實在沒有見過。或許，你是不是記錯了？&rdo;

&ldo;可能吧。&rdo;周莞忽然笑了笑，&ldo;算了，找不到就算了。&rdo;

陳川在旁邊低低嘆了一口氣。

陽光灑在她臉上，長睫毛輕輕眨著，在面頰上落下一片好看的陰影。光線晃眼，她微微眯著，拿手擋在額前，神情裡有遺憾，也有釋然。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