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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林野腳步微頓：&ldo;嗯？&rdo;

於是棠寧張張嘴，問題突然就成了：&ldo;你剛剛說在車上陽臺……是，真的嗎？&rdo;

蔣林野定定地看了她一陣，看得她呼吸都有點不穩了，才面無表情地篤定道：&ldo;真的。&rdo;

&ldo;……&rdo;

微頓，他又認真地強調：&ldo;你特別配合。&rdo;

&ldo;……&rdo;

棠寧一路上都不太想跟蔣林野說話。

大概換衣服時折騰了一陣子的緣故，兩個人抵達晚宴酒店，時間已經不算早。

初秋時節，夜幕籠罩，夜風中稀薄的涼意被室內暖氣衝散。

宴會廳內花團錦簇，酒杯堆疊，空氣裡暗香流動，燈火滾沸熱烈。

蔣林野在簽到處遞上名卡，棠寧左顧右盼，想起開場前應該還有個小小的雞尾酒會，突然亢奮起來：&ldo;我能喝酒嗎？你想喝什麼？我幫你一起拿過來啊。&rdo;

蔣林野擰眉：&ldo;你覺得自己酒量很好？&rdo;

眼見狐狸毛又要炸，他趕緊補充：&ldo;這裡不行，但如果你實在想喝，我們兩個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看著你喝。&rdo;

棠寧：&ldo;……這種事情有必要偷偷摸摸嗎。&rdo;

蔣林野嘆口氣，打算幫她回顧一下她往年喝醉之後發生的一些系列慘案。然而還沒開口，就聽身後傳來熟悉的打招呼聲：&ldo;棠寧。&rdo;

棠寧聞聲回頭，看到熱烈綻放的花架下，立著兩道頎長的身影。

兩個人身形相仿，哥哥似乎比弟弟高了半個頭，定製的正裝隸屬同一個系列，又在細微處顯出不同。光影明昧，兩人一前一後站著，前面這位笑容清潤，後頭那位疏遠矜持，都好像站在光芒裡。

棠寧微怔，興奮地打招呼：&ldo;夏方覺，夏大哥。&rdo;

立在後面的夏知川也上前一步，氣場清冷，小幅度地點頭：&ldo;棠寧，蔣先生。&rdo;

他聲音很低，好像天生這樣，凍得棠寧一個激靈。

蔣林野抿唇頷首，算作回應。但是看到夏方覺靠近，他還是忍不住，扣住了夫人的手腕。

四周燈火鼎盛，夏方覺裝作沒看到，主動笑著找話題：&ldo;一段時間不見了，你那隻貓最近還好嗎？有沒有不聽話地瘋狂掉毛？&rdo;

&ldo;它……它挺好的，也沒有掉很多毛。&rdo;棠寧忍不住摸摸鼻子，&ldo;我的鼻炎應該是因為換季，估計跟它關係不大。&rdo;

&ldo;但我的三花最近總是掉毛，像一隻蓬鬆的蒲公英。&rdo;

棠寧睜圓眼：&ldo;掉得很厲害嗎？可是冬天應該不會一直掉毛才對……我聽說有時候人為改變氣溫，貓咪也會掉毛毛，你有帶它去看醫生嗎？&rdo;

&ldo;最近還沒抽出時間，打算過幾天去。&rdo;夏方覺思索一陣，突然想起什麼，&ldo;對了，聽說有些貓咪換了生活環境，情緒焦慮也會掉毛，不知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個？&rdo;

&ldo;有可能啊，你剛剛給它搬了新家。&rdo;

&ldo;這樣……&rdo;夏方覺摸摸下巴，思考道，&ldo;那如果有機會，把你的狸花叫出來，和我的三花見見面吧，也許它在想念以前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