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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不在乎地回答：&ldo;不想學習，就想抱你。&rdo;

不止想抱她，更想把她壓在牆上，狠狠地親。還有那句&ldo;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rdo;，他都想跟她試試。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逗弄她。

她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議：&ldo;賀霖！&rdo;

他苦笑：&ldo;一學習，時間過得更慢了。&rdo;

&ldo;學進去就不慢了。&rdo;

他鬆了手，低頭看她：&ldo;顧言惜，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捨不得我？&rdo;

顧言惜抿住唇，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賀霖小聲出了口氣，像是嘆息：&ldo;你就跟你爸說要請個家教，然後我冒充家教給你教書，不行麼？&rdo;

明明上一句還在責怪她，話鋒一轉，他又開始哄她，顧言惜不禁心裡柔了幾分，嘴角也揚了起來。

&ldo;你笑什麼，我覺得這法兒挺好。&rdo;他一拍手：&ldo;就這麼定了。&rdo;

&ldo;不要。&rdo;她搖搖頭：&ldo;我爸會從最好的學校，給我請個上歲數的老師的。況且……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像個老師。&rdo;

&ldo;那你說怎麼辦，顧言惜？&rdo;他握住她的肩膀，指節都捏得發白：&ldo;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rdo;

又一班地鐵呼嘯著開了過來。

顧言惜也跟著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環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了他寬厚的胸膛：&ldo;賀霖，上車吧。&rdo;

她的聲音柔得不像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在跟他撒嬌。他僵住了脊背，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地鐵呼嘯而過，帶起的風卷著她身上那股好聞的香味兒竄進鼻腔。

往後的很多年，賀霖每每看到關於&ldo;離別&rdo;的字眼，無論多麼輕描淡寫，總是能勾起這天下午的回憶。

又悲傷，又甜蜜。

車門開啟，他啞了嗓子：&ldo;走，上車。&rdo;

一車的人看著，他雙手放在她腰間，輕輕一提，把她抱了上去。

&ldo;回家以後，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想寫作業就寫，不想寫就別寫。要有不會的，就發微信問我。&rdo;

她姑姑家離學校只有四站，不用換乘。兩分鐘一站，一轉眼就快到地方了

而他，明明有一肚子話想說，可想來想去，又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囑咐的。

顧言惜一件件應下：&ldo;我知道。&rdo;

&ldo;還有，我的微信你得秒回。這是最重要的，得讓我知道你在幹什麼。&rdo;默了一默，他又補充：&ldo;不準跟鄰居家的男生說話。&rdo;

顧言惜被他逗笑，依舊點頭：&ldo;放心吧，我知道的。&rdo;

地鐵到站，正巧對面反方向的車也來了。她推著他上去：&ldo;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rdo;怕他臨時起意又要跑下車，她補充了一句：&ldo;我再不回去，姑姑跟姑父又要擔心了。&rdo;

賀霖款款地看著她：&ldo;顧言惜，我等你。&rdo;

她淺笑：&ldo;等我定了回程的車票，我發車次給你，到時候你來接我呀。&rdo;

地鐵門關上，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而那句&ldo;你來接我呀&rdo;，尾音甜甜地上揚著，一直迴蕩在他耳畔。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地鐵票，心裡像是被什麼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