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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暗香園時,慕聽筠好似又聽見了尖叫,她望著夕華苑的方向想,前些日子寧蘊說她知曉慕聽芮的下落,可若是慕聽芮得了自由怎會不去找她心心念唸的人?她派去監視的那個男子一點動靜也無,甚至聽夫子說最近那人有從翰林院辭官的意願。
她越想越覺得有些事猶如迷霧一般,看不透也理不清,凝神細思了片刻,她始終覺得不對勁,回到府中後就將久安喚來。
&ldo;你老實跟我說,夫子可知我四妹妹的下落?&rdo;
久安噎了一下,躊躇著說:&ldo;算是知道吧。&rdo;
&ldo;嗯,那就是知道了,你說,還是等夫子回來後我去問夫子?&rdo;慕聽筠好整以暇的托腮看著久安,直看得久安冷汗涔涔。
久安咳了幾聲,他倒是想選擇後者,可若是夫人情緒不好,公子怪罪下來,倒黴的是他,如果選擇前者……指不定夫人不會為難他呢?
想清楚後,久安精神一震,垂首稟報說:&ldo;慕四姑娘眼下已經在去往南平的水路上了。&rdo;
&ldo;她去南平作甚?&rdo;慕聽筠沒料到聽到這個回答,詫異地問。
&ldo;慕四姑娘嫁了個人,是南平有名的皇商靳家二公子,另外,慕四姑娘是個妾室。&rdo;久安其實挺不懂這位半路逃婚的慕四姑娘,放著好好的正室不做,偏生要嫁商賈,還是為妾,這又是何必呢?直到他從公子那聽說了件不能告知夫人的隱秘之事,才懂了些。
慕聽筠似乎也沒想通,她面無表情的愣了愣,又問:&ldo;她那心儀的公子呢?就這麼拋下了?&rdo;
&ldo;據暗探報,那位華大人,似乎是兩個人,就是說,有人扮作華大人在外行事。&rdo;
&ldo;那扮作他的人是誰?&rdo;
這可不能說,久安搖頭,斬釘截鐵道:&ldo;還未查明,屬下不知。&rdo;
&ldo;會不會那人就是靳姓商人,所以四妹妹才願意為妾,遠走南平?&rdo;慕聽筠擰眉思索,仍舊是難以明白,只覺此間應有陰謀。
久安乾笑兩聲,尋了個理由告退,他走到牆拐抹了把汗,以夫人的聰明才智,若是再知道多些,恐怕能猜到更深的謀劃。
慕聽筠這廂陷入深思,鶴慶公主也愁眉緊鎖,望著面前平展的紙條出神。
&l;九月十七亥時末,城外畫月湖。&r;
後日便是九月十七,鶴慶公主陰著臉將紙條扔進香爐裡,恨不得將算計她的人也燒成灰燼才好。
&ldo;公主,王子請你到前堂去。&rdo;侍女隔著幔紗,屈膝道。
&ldo;就說本公主睡下了,若是兄長有事,就明日再說罷。&rdo;鶴慶公主早已對明裡、暗裡各一套的兄長煩不勝煩,她甚至懷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與公儀府或是寧國公府脫不開幹係。
只是猜測終歸只是猜測,她必須得去赴約,瞧一瞧那個膽大包天之人究竟是誰。
九月十七,亥時末,畫月湖上只一葉扁舟,微弱的燭光在風中搖曳,隱隱約約能看見兩個人影。
鶴慶公主讓人將船劃過去,看清楚船頭站著的人後,驚詫的睜大眼睛,&ldo;你是北霽國公主?&rdo;
&ldo;是,本宮乃是寶和公主。&rdo;
鶴慶公主戒備的看著她道:&ldo;堂堂一國公主,竟會做這等齟齬之事?&rdo;
&ldo;鶴慶公主不必惱怒,起碼本宮保證,那夜與公主行魚水之歡的人並非籍籍無名之輩。&rdo;
&ldo;可恥,&rdo;鶴慶公主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