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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夏要說的並不是自己期待聽到的。

凌千夏還在繼續。

她胡亂揩掉臉上的淚水，嫣然一笑：&ldo;許警官，你猜他們對我做了什麼？&rdo;

許舒窈僵硬地試圖阻止她：&ldo;淩小姐，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們可以……&rdo;

凌千夏輕聲打斷許舒窈，她一字一頓地說：&ldo;他們強暴了我。&rdo;

她的聲音太過平靜，平靜到許舒窈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的眼前浮現一幅殘忍而猙獰的畫面，凌千夏被幾個猥瑣而齷蹉的男人……

她輕輕地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那副畫面甩掉。

任何安慰的話都無濟於事。

許舒窈眼前這個素來被稱為帶有侵襲美的美人被人侵襲了。

何其諷刺。

何其悲哀。

凌千夏皺眉，她看著一臉無措的許舒窈，淡淡的笑了：&ldo;許警官，你別用可憐的眼神看我，我犯不著被人可憐。這事兒說到底不過是運氣不好罷了。&rdo;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ldo;最開始的時候我有過反抗，但越是反抗那群畜生越來勁，到了後來，我就任由他們戲耍了。&rdo;

&ldo;當時我想，如果就那樣死了，或許也不錯。我凌千夏活了一輩子，一生光芒閃耀，不曾想至死居然在那樣醃臢不堪的地方。&rdo;

&ldo;不過也好，死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就算成了一堆白骨，應該都不會有人發現。&rdo;

凌千夏流露出神往的模樣：&ldo;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也不會有人知道大明星凌千夏為何突然了無音訊，我留給大眾的除了美還是美，這挺好的不是麼？&rdo;

已經知道過往，便也沒了追問綁架真假與否的必要。

許舒窈知道自己不該再往凌千夏的傷口上撒鹽，可為了確定那具屍體的身份，她不得不問：&ldo;淩小姐，你還記得那幾個人長什麼模樣麼？&rdo;

凌千夏抬頭看她，沒說話。

許舒窈說：&ldo;其實我們已經鎖定了四個嫌疑人，他們極有可能就是綁架你的人，我們需要得到淩小姐你的確認。&rdo;

凌千夏眼底劃過一絲不以為意：&ldo;不必了。&rdo;

說話間，許舒窈將蔡雲畫的素描放到凌千夏面前：&ldo;綁架你的人裡邊有這個人麼？&rdo;

凌千夏微楞，瞥了一眼畫，看許舒窈的眼神猶如看怪物。

不過她還是皺著眉將那副畫仔細看了看，說：&ldo;沒有。&rdo;

&ldo;沒有麼。&rdo;

許舒窈試圖從凌千夏的表情裡發現蛛絲馬跡，但她的表情太漠然，許舒窈覺得或許自己的方向真錯了。

&ldo;許警官，你剛才說四個鎖定了四個嫌疑人，還有三個呢？&rdo;

許舒窈聞言，頓了一下，看到了肖楓的手機。

她強裝鎮定地解鎖肖楓的手機，翻看相簿。

原本以為一定要露餡了，不想肖楓的手機里居然有幾個同事的合照。

許舒窈數了數，正好三個。

於是她想都沒想，就把那張照片拿給凌千夏看：&ldo;這三個人你認識麼？&rdo;

凌千夏側目，說：&ldo;不是他們。&rdo;

&ldo;哦，那可能我們方向錯了。&rdo;

許舒窈收回手機，琢磨著該怎麼將話題引到那具男屍身上。

還沒想出法子來，凌千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