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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熟客,當下就想到去後院。
酒喝多了就上頭,他迷迷糊糊就走錯地,拐到了舞姬們排練場去,也就在這個時候,聽見本該空無一人的排練場裡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當下出了一身冷汗,又讓風一吹,整個人清醒過來,還當裡頭鬧了鬼。再細細一聽,卻分辨出了舞坊掌櫃的聲音,他們提到要將火藥和兵械轉到秦淮沿岸的一個廢園裡去。
鄴王一聽,居然私藏火藥和兵械,這還了得,當下便悄悄退了出來,隨後便親自盯著舞坊掌櫃了。
他是秦淮的常客,便是個乞丐都對他眼熟的很,所以每天在秦淮走街串巷也沒有引起懷疑,可就愣是沒發現對方到底怎麼轉移火藥的,又去了哪裡。
終於,讓他發現舞坊掌櫃總是規律地到一艘畫舫上去,自己便悄悄摸了上去。
沒想到裡面的確堆滿了炸藥,但這也是給他下的圈套。他還想著能跟著船去他們藏東西的地方,沒想到人家直接帶他在秦淮河繞了好幾圈,終於在沒什麼人的時候準備對他下殺手。
鄴王雖然是個中年紈絝,但先帝也是逼著他練過的,和那些歹人過幾招還沒問題。但時間一久,雙方都受了差不多程度的重傷。
眼看可能就要讓鄴王給逃出去了,那被派來的殺手乾脆一咬牙,直接點了火摺子。船是木製的,迅速燃燒,很快就蔓延到裝載火藥的船艙。
要不是鳳元公主和慕錦兮恰巧路過,他已經成肉末了。
昭和帝的神情十分一言難盡:「這樣的事情你飛鴿傳書給上京便是,作甚自己去。」
鄴王面上訕訕的:「堂兄總說我不爭氣,我也想做些什麼能讓您刮目相看。」
房間內一時無言。
鳳元公主沒聽成牆角,當下便回去慪氣了,慕錦兮勸了一路無果,反而被轟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左右沒什麼事情做,乾脆掏了一卷書來看。
也就在這時,爾雅掀了簾子進來:「姑娘,蘇公子在院中等您,您是見還是不見?」
慕錦兮微微怔了下。
她還以為昨日同蘇珩說了那些不留情面的話,對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在自己面前出現了,卻不想前腳剛從鄴王那裡聽了些東西出來,後腳就到她這裡。
慕錦兮還是有些清楚蘇珩的目的的。
他不想讓她當個睜眼瞎,她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稍微幫忙盯了一些。
想了想,她卻是不能拒絕這種好意,放下書卷出去了。
「二姑娘昨日休息的可還好?」蘇珩聽見動靜,驀然轉了身,面上是最熟悉的笑意,不差一分一厘。
可見他這模樣,慕錦兮驀然就想到蘇珩渾身是血的模樣。
恍惚了一下,她回道:「也還好,勞蘇公子掛心了。」
蘇珩見狀,稍稍笑了笑,而後將鄴王醒來之後的事情細細和慕錦兮講了一遍,模樣似乎是頗為頭痛。
「鄴王自幼在先帝身邊長大,年紀又同當今相仿。」慕錦兮沉吟道,「聖上對他,是比對先濟王還要親厚的,也難怪會雷霆大怒。」
蘇珩卻是無奈:「鄴王這般,卻是打草驚蛇了。」
慕錦兮深以為然,那些前朝逆賊此刻就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恐怕一時半會兒很難再抓到什麼把柄。如果嚴重一些,那些人還很有可能做出一些過激的舉措。
兩人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話。
卻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比如慕錦兮尤為注意和蘇珩的說話方式,她不想再掀起一絲一毫的漣漪了。
她是這樣想的,卻不會人人讓她如願。
隔日,越貴妃便讓慕錦兮陪著去打牌。
可慕錦兮到了的時候,卻不見越貴妃這裡有往常那等牌局的熱鬧場面,越貴妃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