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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蕎有點懵:哪裡的地下還埋著銀子不成?見周氏疾言利色的,連忙點頭應了。
雍苗完全不明所以,更是懵懂地跟著點頭。
周氏輕喘了幾下,對雍蕎說:&ldo;埋在地下的那筆銀子,是元宵那日你姐姐遇到的那位老太太賞的。我死後,那便是你們的活命錢!我們做父母的沒本事,既不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也不能將你們養大成人,已是愧疚難安。若你們再為喪事的排場花光了那一點活命錢,我便是到了地下,也沒臉去見你們爹……&rdo;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ldo;娘,你別哭了!我們聽你的就是了!&rdo;雍若含淚說。雍蕎雍苗也連聲答應。
周氏便忍住淚,笑了笑,握住了雍若的手:&ldo;若兒,楊家的事,娘知道你心裡苦……可咱們這樣的人家,沒了當家男人,又無親眷族人依靠,哪還經得起一點風浪?便只能遇事多忍讓了!忍到你二弟三弟長大了,有出息了,遇事能擔當了,日子便會好過些了……&rdo;
雍若安慰她:&ldo;娘,現在不嫁也很好!我可以多陪陪娘,多照顧一下二弟和三弟。&rdo;
她站起身來,揉了揉雍苗的小腦袋,說:&ldo;好了!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兒了!苗苗陪娘說說話,說些高興的事兒!我和蕎蕎去廚房,咱們今晚吃頓好的,慶祝姐姐我重獲自由,不用嫁到楊家去坐牢了!&rdo;
眼淚花花的雍苗聽到可以吃頓好的,便破涕為笑,拉著周氏的手,說些小孩子的閒話。比如:某小孩不聽話被爹揍了,姐姐給他做的竹蜻蜓可好玩了,竟然可以飛那麼那麼高……
周氏見雍若這麼快就從被退婚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也鬆了一口氣,含笑聽著雍苗說話。
雍若便和雍蕎去了廚房,一起做了一頓有菜有肉的飯,既滿足又悵然地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雍若便照周氏的吩咐,開始準備周氏的後事。
周圍鄰居見雍家棺材入門,便知道周氏要不好了!那些親善和氣些的鄰居,便都備了禮物來探看。
磨盤衚衕裡這些人家相互走動的禮物,大多是幾個雞蛋、一條鹹魚、一捧棗子之類的東西,東鄰秦家送了一隻雞給周氏補身體,那是頂闊氣的了!
周氏在退親那晚交待了後事之後,似乎胸口的那股氣也洩了。縱然有那許太醫的藥吊著,好湯好飯養著,她的精神也迅速衰弱下來。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
雍若每天守在床邊,看著越來越虛弱的周氏,看著越來越悲傷絕望的雍蕎和雍苗,她心裡的天平也在一點點失衡。
知道某人病得快死了,與眼睜睜看著某個熟悉的人一點點步入死亡,那絕對是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
每一次周氏昏睡過久時,她的心都跳得很快;每一次去探周氏的頸動脈時,她的手都在發抖,而且抖得越來越厲害。她一次次地慶幸能探到脈搏,又不斷擔心下一次還能不能探到脈博,心裡倍受煎熬。
哪怕她對周氏的感情,遠遠沒有她對前世父母的感情那樣深,在此生死離別之際,她也忍不住一陣陣心慌!
畢竟,周氏也是見多識廣、親切和藹的長輩,對這個世界的社會規則很瞭解。哪怕她只在床上躺著,雍若偶爾問問她的意見,也會覺得心中更踏實。
如今,這樣一個精神上的支柱竟然要失去了!
雍若好想哭!超想哭!
如果她進了鳳寥家,哪怕是做妾,也能弄到那2070個系統積分吧?
那麼,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願不願意答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