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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皇后對雍若說：&ldo;待會兒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不必藏著掖著。&rdo;

雍若微微一笑，向衛皇后微微躬身：&ldo;多謝娘娘抬愛。妾身若有話，必會說的。&rdo;

應選的秀女梳著統一的髮式，穿著統一的服裝，每五個一組，依次入殿行禮請安。

請安時，她們要自報父親的官職、自己的年齡和姓名，讓皇后聽一聽到她們的聲音，瞭解一下她們的談吐。

若是皇后對某個秀女感興趣，問了話，被問話的人還要簡明扼要、清楚明瞭的答話。

衛皇后對應選的秀女，甚是寬容體恤。

對於那些因為太緊張說話結巴的，或者說話聲音太小、答話不清楚的，她也並無不悅、不喜之色，常是溫言細語地安撫兩句，沒什麼大毛病就讓人過了。

第四組秀女中，最中間那一個生得十分標緻。

輪到她是，她按規矩上前兩步，向皇后行禮：&ldo;臣女，工部侍郎周順才之女周明柔，年十五，拜見皇后娘娘。&rdo;聲音十分清亮，吐字也十分清楚。

&ldo;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rdo;衛皇后對周明柔說。

周明柔按禮儀抬頭垂眸，讓衛皇后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雍若得承認：以這個時代的標準來說，周明柔的確是個美人。

一張鵝蛋臉，一張櫻桃嘴；鼻子挺直圓潤，肌膚白皙細膩。雖然她的眸子低垂著，看不準確她的眼型，卻也可以看出她的眼睛很大。

&ldo;看著倒是周正，舉止也端莊。&rdo;衛皇后贊了一句，視線便落在了雍若身上，&ldo;梅卿以為如何？&rdo;

雍若想：關我什麼事？她儘量剋制著自己心裡的不舒服，對衛皇后說：&ldo;娘娘說得是。&rdo;

衛皇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就這麼一句話？沒別的了？&rdo;

旁邊那幾位看熱鬧的妃嬪也都看著雍若，臉上帶著一點笑意。

&ldo;沒有了。&rdo;雍若簡短地說。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情況，她完全不想說周明柔的好話，也完全沒必要&ldo;打壓&rdo;周明柔，不如保持沉默。

衛皇后見她如此，也不再難為她了，吩咐道：&ldo;留下來。&rdo;

周明柔躬身退下，一舉一動沒有絲毫差池。

又看了兩組秀女之後，雍若看到了一個熟人：鳳寥的表妹柳玉妝。

對了，柳表妹去年底就出孝了。柳玉妝的父親雖然已經過世，但她的身份門第還在那裡，年齡也合適，一樣有資格參加選秀的。

柳玉妝行禮之後，衛皇后又問雍若：&ldo;這個柳玉妝，梅卿認識吧？&rdo;

雍若微微點頭：&ldo;的確認識。以前在英親王府時，多次見過柳姑娘。&rdo;

&ldo;你們相處得如何？&rdo;

&ldo;柳姑娘要守孝，妾身要服侍太子，並無深交。&rdo;

衛皇后見她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多說一個字，便微微嘆息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留下了柳玉妝。

柳玉妝聽到雍若的聲音後，本有些緊張，怕她從中作梗，阻撓自己進宮。聽到皇后留下了自己，才暗自鬆了一口氣，躬身退下。

柳玉妝之後，衛皇后沒有再問過雍若什麼。

直到複選結束，定下了留宮觀察的名單之後，她站起身來，對雍若說：&ldo;梅卿過來扶一扶我！&rdo;

雍若答應一聲，上前扶著衛皇后的手臂，一起出了毓秀宮。

衛皇后並不急著回坤德宮，而是打發了那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