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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兩個人是合適的，鬼才知道。

李越格已經厭倦透了這種千篇一律的爭執，每次見面都不是期望的結果。他想前進一步，李一北就會用倒退兩步來表明立場，冷靜又無所謂的欠揍樣子。

時間不但沒有修復創傷，反而結了痂，怎麼動都是傷筋動骨。

&ldo;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你沒意識到，不代表不存在。&rdo;李一北g回答。

李越格背對著他沒再說話。

彼此沉默，氣氛卻明顯很冷。

李一北也厭倦這種感覺，抿了一下唇，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了，既然兩個人都不痛苦，假裝相安無事就好。他會很快回北京，李越格也會很快返校。

這些問題和李越格註定講不通，逃避未嘗不是辦法。

&ldo;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蛋，等會兒燒個湯。&rdo;最後還是李越打破沉默。語氣如常，給兩人都找個臺階下&ldo;我媽對味道很挑，還是我來做算了。&rdo;李一北洗了下手，捲起袖子準備自己上陣。

李越格也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什麼味道，解了圍裙丟給李一北，&ldo;那行，我先出去打個電話。&rdo;

飯菜做好端上了桌李一北才去叫他媽媽起來吃飯。

姚婉然精神不太好，反應都有些遲鈍，過了一會兒才問他什麼時候到家的，怎麼也沒叫她起來。

三個人在飯桌上和以前一樣，姚婉然習慣給李越格夾菜，然後問兩句別的，自己只吃了一點東西。

晚上姚婉然依然失眠，沒有開燈地在客廳裡看電視。

李一北抱了床毛毯給她，在邊上陪她說話聊天。

他這幾年假期回家時間都很少，陪他媽媽的時間更少，平時都只靠電話聯絡，只是每月固定往家裡打錢，買她喜歡的名牌衣服。

姚婉然對時尚奢侈品有點奇怪的依賴感，不會表現得膚淺狂熱，但就好像貴婦名媛需要珠寶鑽石襯託一樣，只有清貧生活的姚婉然，會如同缺水的玫瑰花一般很快枯萎。

他怎麼會不需要急著賺錢，他自己的生活，他媽媽的生活，都需要物質來滋養。

第二天一早李一北就聽到了樓下的喇叭聲。

開啟窗子看到李越格的車子停在下面，在灰濛濛的天光裡影影踔踔的。

第67章重蹈覆轍

外面是個陰天，李一北沒上車，隔著車窗問，&ldo;這個時間去醫院？&rdo;

&ldo;昨天約的是個已經退休的老專家，平常都不在國內，很難預訂，就算預約好了時間也是他定。我讓醫院把姚姨的化驗單和病歷都送過去了，這次應該能有個準確的論斷。&rdo;李越格開啟車門讓他上車，&ldo;約好的九點，趕緊上車。&rdo;

姚婉然上次的疑似癌症最後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李越格這樣大張旗鼓，讓他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睡意也早沒了。

李越格偏過頭來看他一眼，&ldo;在害怕？我還以為你什麼事都不怕。&rdo;語氣有些逗弄。

&ldo;我怕的事很多，何況生病的是我媽。&rdo;

&ldo;別擔心，不會有什麼的。&rdo;

&ldo;謝謝。&rdo;

&ldo;再認真一點。長這麼大第一次和我說這兩個字，就不能再真誠點？&rdo;

李一北閉嘴不說話了，因為不確定以前是不是真的沒和他說過。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在郊區的一處庭院前，期間李越格還打了好幾次電話問路。

見面的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老醫生，知道說得太專業他們也聽不懂，直接說了結果－－不是癌，但是上次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