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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擊!
傲立在臺上的書生將筆收起,他的衣襟沒有絲毫混亂,在戰鬥結束的那一刻,他的身形便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母碑底部的名字再度亮起。這回,人們總算重視起來。
「張探元。」
有人一字一句地將這上面的名字唸了出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顯然並不知曉修真界曾經有過這麼一號人。
倒是一向沉默的葉今啟開口道:「我曾經苦修,去過東南域的交界處,在那裡我曾聽說過張探元的名字。」
葉今啟的情緒很淡,但說到張探元的時候,面上也不由流露出幾分動容:「在東南域的交界處有一個狀元樓。那幢樓就是為張探元所建,他曾在此樓上喝酒吟詩,每吟一句詩,天地就變色。最讓人覺得傳奇的一點是,他曾經在一瞬間將滄海化為桑田。」
滄海桑田,這是大自然最為神奇的造化。可如今有人卻憑一己之力就做到了。
一旁的胡不凡補充道:「他的道跟路段決的有點像啊。」
確實,兩個人都是以書畫為攻擊的手段,不同的是張探元是提筆做詩,路段決是以扇為媒。
他們在一瞬間明白,這是這個小秘境給他們的回饋。
一時間,人們躍躍欲試起來。
母碑是按照順序有條理地進行著。上母碑比賽的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屬於自己的傲然。可這股傲勁,在對上母碑上的投影后,便蕩然無存。
一擊,只需要一擊!
無論是誰上去,用的是怎樣的攻擊手段,沒有人能逼得投影上的人使出第二擊。
眾人深刻體會到盛世天才們的強勁,甚至有人從母碑上走下時,眼神茫然,口中喃喃道:
「這真的是盛世天才的水平嗎?這樣的天賦放在現在,算得上最頂級的天驕了。」
沒有人反駁他的話,就連位於方鶴身旁的天驕們都沉默不語。他們的目光落在石碑的底部。現在紅橙黃綠四種顏色的令牌幾乎都上了,可不管哪一個人上場,母碑派出來的人永遠在底部徘徊。
刻在母碑碑身上的名字,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樣的差距,讓上臺過的眾人有些不甘心。他們此刻還留在這裡,就是想看看位於中心端的天之驕子們,他們的能力和水平。
當又一個人從母碑上下來的時候,方鶴手中的青色令牌就散發出些許的光芒。令牌的光芒耀眼而又奪目,一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與此同時,母碑上面金色的文字也顯現出來。在碑身最靠邊的一個位置,一個名字緩緩亮了起來。
「位置變了。」
有人高喊出來。石碑底部到石碑靠邊,這兩個地方距離雖然相距不長,但明顯就是一個質的蛻變。
誰都沒有想到,引起這場蛻變的不是中心圈的金丹中期的人,而是一個鍊氣期的陣法師?
眾人的目光霎時都集中在了方鶴身上,方鶴面不改色,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上了母碑。
在他的身後,元北過陰陽怪氣地說道:「這種狗屎運都能讓他碰到,估計是石碑底部的名字都已經上過了,所以才讓碑身上的人物出馬。」
這個解釋好像比他們猜想的更讓人信服。
母碑的觸感很硬,方鶴踩在上面,都能感受到歷史的厚重感。上面有各種劍痕和刀割留下的痕跡,上面的靈氣幾乎快要淡化。
方鶴的目光筆直向前,落在他正前面的投影處。投在他面前的身影淡淡的,他穿著華麗的長袍和繁華的裝飾,裝飾上有許多晶瑩剔透的小碎石。
方鶴一眼就認出來那些小碎石便是靈石,而且是純度很高的上品靈石。他戀戀不捨地將目光移開,最終落在了對面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