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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緲也不懂他是明知故問呢，還是真不知情，搖搖頭說：&ldo;我不知道，反正它一開始放在祠堂的香爐裡面，後來不見了，我發現時香爐灰撒了一地。&rdo;

&ldo;祠堂?香爐?&rdo;司徒湖山顯得一頭霧水。

他理不清裡面的關係，繼續一口咬定：&ldo;反正就是周幹部偷的!我想了兩三天終於明白了，周幹部是個文物販子，他盯上唐家好久了，雖然忌憚唐家歷來的名聲，但看家裡只有三個女人，老的老，小的小，所以才敢貿然上門!&rdo;

&ldo;文物販子?&rdo;唐緲問。

司徒湖山說：&ldo;你不懂所以不知道，別看唐家裡裡外外蕭條破敗的模樣，其實藏著許多好東西。比如後院雜物間裡鎖著幾套明代、清代的傢俱，隨便一件賣給外國人，得來的錢都足夠普通人家過好幾年。至於哪裡找出一隻唐代的花瓶，或者宋代官窯的碗，明代宣德的爐……那就足夠他吃一輩子!所以香爐裡的鑰匙必定是他前期跟蹤偵查時發現的，他以為那是寶庫的鑰匙，不偷才怪!&rdo;

&ldo;可關於寶貝什麼的，都是離離那個兇婆娘說的呀。&rdo;唐緲說。

&ldo;你傻嗎?他們倆一夥的!&rdo;司徒湖山強調，&ldo;都是文物販子!&rdo;

他拍拍唐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ldo;保護文物，人人有責，你趕緊去問周幹部要鑰匙吧，時間拖久了，他說不定就想辦法把它送出去了!&rdo;

&ldo;可是表舅爺……&rdo;

司徒湖山高高地揚起了手：&ldo;舅爺打孫子，天經地義，你滾不滾?!&rdo;

唐緲被強行攆走，只得轉身去找周納德。

第34章 審問之二

周納德活動半徑最小, 好幾天始終不離開客堂左右，找到他很容易。

客堂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在油燈下對著一本書看, 書是豎版的《三國演義》, 民國舊物。唐家因為地處偏僻, 建國後外界許多&ldo;革命&rdo;的鞭子沒能抽進來, 因此儲存了許多四舊，包括這套書。

周幹部津津有味地看著, 時不時輕聲念誦, 但好笑的是他用筷子夾著翻頁, 顯然害怕唐家的書頁上浸了毒。

真是多此一舉，唐家的書也是用來看的, 況且這套書是唐竹儀的, 扉頁上還署著大名, 他得多有病才會對自己的書下毒啊?

唐緲在周納德的對面坐下，托腮輕喊：&ldo;周幹部!&rdo;

周納德抬頭：&ldo;啊?&rdo;

唐緲幽幽地說：&ldo;把鑰匙還給我。&rdo;

周納德一聽就急了，把《三國演義》扔下：&ldo;哎喲小唐同志啊, 我真的沒有拿你鑰匙啊!&rdo;

唐緲說：&ldo;我不信。&rdo;

&ldo;什麼?你不信?&rdo;周納德說，&ldo;嘖嘖嘖，我一九七二年兵，七六年退伍後到地方參加工作, 一直都在基層和群眾打交道，這點兒革命性和自律性還是有的，你栽贓誰也不能栽贓我啊!&rdo;

&ldo;周幹部, 你傷好了麼?&rdo;唐緲問。

他突然換話題，周納德有點兒措手不及：&ldo;嗯?&rdo;

&ldo;那天被表舅爺打的傷，好了嗎?&rdo;

&ldo;差不多了。&rdo;

唐緲長嘆：&ldo;你也不容易，上門做群眾工作還得冒風險，這是為人類幸福的勞動，多麼壯麗的事業啊!話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