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3 頁)

見那兩人都睡了，淳于揚又多留了幾十分鐘，這才關好廚房的門窗，跑到客堂長凳上睡覺。

……

他是被一滴水打到額頭上驚醒的，睜眼一看，原來是屋頂年久失修有些漏雨。下雨是好事，意味著有新鮮水源的補充，他趕忙起來，四處找容器到天井裡接雨水。

在他張羅期間，唐緲醒了。

唐緲根本沒注意到外頭下大雨，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上的紗布已經換過，只是察看了一下熟睡中的妹妹，然後手腳麻利地煮了一碗紅糖薑湯，端著往正房去。

這一覺醒來，他越發懊惱自己太聽話，把老太太一個人撂在屋裡太久，恐怕貽誤了治療時機，因此走得極為匆忙。

他離開後十多分鐘，唐畫彷彿接到什麼天外資訊似的猛地瞪開眼睛，翻身一骨碌爬下草堆，跑出去找淳于揚。

&ldo;淳!&rdo;她興沖沖說，&ldo;緲有蟲蟲了!&rdo;

淳于揚正忙著呢，沒顧得上聽小丫頭的。邊上又有司徒湖山聒噪，說什麼&ldo;要死要死井水幹了有地震唐家不積善行德有報應啊報應我們都要跟著死逑了&rdo;之類的廢話。周納德也大呼小叫地幫腔，說什麼&ldo;老同志你總結得對但不準確這其中有因果關係但不是主流主流是我們要分清楚什麼是敵我矛盾什麼是群眾內部矛盾……&rdo;

唐畫見沒人理她，跳著喊:&ldo;淳!大蟲蟲，啊嗚啊嗚!&rdo;

司徒湖山住了口，問：&ldo;畫兒，什麼啊嗚?&rdo;

&ldo;啊嗚!&rdo;唐畫舉起雙手在臉旁，作爪子狀，&ldo;啊嗚!&rdo;

司徒湖山說：&ldo;我的乖乖，你就和你的狗或者貓玩去吧，讓你表舅爺這把老骨頭消停一會兒!&rdo;

唐畫安靜了兩三分鐘，察覺到淳于揚正經過她身邊，又舉手喊：&ldo;啊嗚!&rdo;

淳于揚便問：&ldo;啊嗚是不是吃飯的意思&rdo;

在部分地區，&ldo;啊嗚&rdo;作為一個擬聲詞，常被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用來模擬大口吃飯的樣子。

唐畫搖頭(她會說&l;吃飯&r;兩個字)，突然又點頭，伸手指向後宅，舉手作撲食狀：&ldo;大蟲蟲，姥姥的，啊嗚!&rdo;

淳于揚有些明白了，&ldo;啊嗚&rdo;似乎在指某種攻擊性，總之不是什麼善良行為。

&ldo;你哥哥呢?&rdo;淳于揚警覺地問。

唐畫指著宅院後方：&ldo;姥姥那裡!&rdo;

&ldo;唐緲和姥姥在一起?&rdo;淳于揚問。

唐畫連忙點頭。

&ldo;姥姥今天沒事吧?&rdo;

&ldo;……&rdo;唐畫無法表達，&ldo;嗯……滅了。&rdo;

&ldo;我去看看唐緲!&rdo;淳于揚心頭一跳，立即放下手中的接水盆，飛快地往後宅跑去。

而唐緲剛剛經歷了一場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對手是誰的搏鬥。

他從客堂出來，穿過迴廊，進入第二進院子，姥姥住在這進院落的正房。

正房為平行的三間屋，正中間堂屋相當於起居室一類，放著桌椅板凳，天氣晴好又農閒的時候，姥姥喜歡坐在這裡縫縫補補，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踩著她的老式縫紉機。

堂屋東側是姥姥的房間，西側是唐好和唐畫的。唐緲把姥姥送回房時，不但關上了她房間的門，也把堂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