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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天都會死人。&rdo;淳于揚說起&ldo;死人&rdo;兩個字,平靜得彷彿在談論天氣。
&ldo;死在唐家?&rdo;
&ldo;或許這就是姥姥的本意。&rdo;淳于揚輕笑,但短促的笑聲裡一點兒笑意都沒有, &ldo;你沒聽司徒湖山說麼?姥姥年輕時殺過許多人,她並不害怕死人,也許為了保護這個家族,她還願意多製造幾個死人。&rdo;
&ldo;你怎麼……&rdo;
你怎麼知道姥姥的意思?
&ldo;我心有靈犀。&rdo;
&ldo;你是什麼人?&rdo;唐緲忽地問。
&ldo;我是同夥。&rdo;
&ldo;誰?&rdo;
&ldo;你的同夥。&rdo;
&ldo;可是……&rdo;
淳于揚在他耳邊說:&ldo;到裡面商量。&rdo;
唐緲把他推開。
他感到頭暈、心口發悶,一半因為煩躁, 一半因為淳于揚指尖傳來的溫度,那溫度沿著脊髓往下傳播, 叫人忍不住要逃。
&ldo;別煩我了, &rdo;他虛弱地說,&ldo;性命攸關的事怎麼能不跟人家說呢, 就算是賊,只偷一把鑰匙也罪不至死吧。&rdo;
這時淳于揚突然手臂一揮做了個動作,從常識來推斷,是把腦袋上的夜視裝置迅速取下了。
他剛把那玩意兒塞進挎包,火光便照亮了祠堂小院,原來是司徒湖山、周納德和離離他們等不及,舉著火把前來察看情況。
&ldo;晚了。&rdo;淳于揚低聲道,&ldo;你錯過機會了。&rdo;
&ldo;出什麼事啦?&rdo;司徒湖山邁進門檻,嗓門隆隆的在祠堂四壁間迴蕩。
事到如今,唐緲不再隱瞞,回答:&ldo;機關壞了。&rdo;
司徒湖山的臉頓時變了顏色:&ldo;啊?怎麼就壞了?!&rdo;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跟前,唐緲指著原本藏在青磚下的鐵環給他看,又指向那段鐵索:&ldo;像是卡住了,怎麼都拉不動。&rdo;
司徒湖山不信,給周納德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抓住鐵環向後拉,掙得滿臉通紅、滿脖子青筋、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仍然毫無動靜,不由得不信。
&ldo;這就是關閉毒水深溝的機關?&rdo;司徒湖山再次求證。
唐緲點頭。
&ldo;沒騙我?&rdo;
是真的,他從唐緲的表情裡看出來了。
&ldo;沒別的地方可以關?&rdo;
當然沒有,就算是盞燈泡也不過一個開關,難不成唐竹儀早在幾十年前還有心情弄雙開雙控?
&ldo;這可怎麼辦?&rdo;司徒湖山在鐵環附近苦悶地踱來踱去,破舊不堪的膠鞋底發出吧嗒聲。
周納德考慮片刻,將火把插在高處的磚縫裡,簡潔地說:&ldo;那同志們,挖吧!&rdo;說著徒手將腳下青磚一塊一塊掀開,將磚塊下方的泥土暴露在空氣中。
是該挖出來看看情況,司徒湖山聞言趕緊幫忙。
磚塊鋪設年深日久,下邊那一層約五六公分厚的泥土被壓得平整結實,好在重慶氣候溫潤,尤其是夏季多雨地面返潮,還不至於板結得無法刨開。
撬開了磚,挖走了泥,卻驚疑地發現泥土底下居然還是石頭!
他們只好花時間尋找更稱手的工具,擴大挖掘的面積,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