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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沒有臉面，不怕再丟一次臉。

對方當時狠罵了她一頓，最後反問她：&ldo;你是真不想以後再有孩子了吧？就算不能嫁給向東陽，你以後也不想再嫁人了是不是？&rdo;

她有苦難言，只能默默捱了這頓罵。

後面那位醫生給她開了藥，又一再叮囑她要注意避孕，不能再流產，要不然可能會終生不孕。

楊流舒本來只是安靜聽著，電光火石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問對方，是不是有一種節育環，可以讓人不再生孩子了，或者是做手術之類的，反正不會再有孩子就行。她也不想吃藥，她從小吃藥就容易忘，不想冒這個險。

對方明顯驚了一下，說你才十九歲，也沒有生育過，確定要這樣做？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

她用力點頭，一再說是我自己的意思。

那位醫生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她說：&ldo;我有個女兒，跟你一年的。昨天還跟我撒嬌，要我下班回家時給她帶好吃的。向東陽條件是好，可是，一個男人，如果只顧著自己享受，不顧你的身體，你要考慮一下他是不是真心對你，值不值得繼續在一起。你現在這樣，考慮過以後沒有？&rdo;

她知道醫生是誤會了，可是不想解釋。

她只是不想再懷孕－－為了堵住向母的嘴，也為了不再殘害小生命。

至於以後……

她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這幾年她拍戲，一向特別拼。

生理期內，塞根衛生棉條，大冬天的，就敢在水裡一泡一兩個小時，人凍成了冰坨坨，上了岸半天也暖和不起來，後面一來例假，就要靠止痛藥來鎮痛。

危險的動作也不用替身，就是自己上。

有很多人誇她敬業，粉絲也特別為這一點自豪，常藉此嘲其他人替身摳圖。

只是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不在乎。

她從未考慮以後會怎麼樣，都是有一日算一日。

現在忽然有個將來擺在她面前，她……她可能根本沒有生育能力了。

第34章

睡得太晚, 第二天兩人都起得有點遲，早餐被省掉, 直接吃了頓午飯。

飯後楊流舒開始挑晚上穿的衣服。

她對那家人一直很有信心, 那三條裙子果然都非常好看, 件件都喜歡。

最後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取捨, 只能轉去看向東陽：&ldo;你幫我挑吧。&rdo;

他從背後摟著她，微笑著指著其中一件：&ldo;這個吧。今晚是家庭聚會，大概穿旗袍的比較多，這個有點類似。或者, 你想穿得與眾不同一點的話, 就這件，也非常適合你。&rdo;

第一次上門，不想太惹人注目，楊流舒選了前面一件。

挑首飾時，向東陽指著抽屜裡的那個深紅色造型古樸的木匣子：&ldo;這個，好不好？&rdo;

她抬眸, 從鏡中和他對視著。

他淡淡笑中，眼裡分明含著期待。

－－

兩人第一次親熱的第二天，他按照她的要求親手洗床單，她就雙手抄著兜在一邊看。

眼看著那些印跡隨著白色泡泡在他手中消失, 她當時的心情挺複雜的。

有歡喜, 也有一點莫名的失落。

反正就感覺跟那些小女孩不一樣了，覺得自己變成了大人。

向東陽偏過頭，問了一句：&ldo;還疼嗎？&rdo;

她羞得不行, 覺得對他的感覺也不一樣，不再只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