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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正處在痛苦的心情中‐‐輕輕地用腳把衝鋒鎗推向柯尼亞。

&ldo;從你的話，我猜出你是要帶我跟你一起走。&rdo;邦德透過煙霧窺視著。

&ldo;那是我跟那頭法西斯豬玀馮&iddot;格勒達講好的條件。&rdo;柯尼亞的笑聲聽起來是

真心實意的。&ldo;他居然以為他在蘇聯境內進行納粹活動能夠逃脫懲罰。&rdo;

&ldo;但是他的確進行了。他的全部恐怖活動都成功了。他使用了俄國武器，現在

他就要逃出去了。&rdo;

柯尼亞慢慢地搖了搖頭。&ldo;那位所謂的馮&iddot;格勒達伯爵不會找到任何逃出去的

路。&rdo;

&ldo;他還要帶走我呢。坐飛機走。也可能已經離開了。&rdo;

&ldo;不，我一直在看守，在監聽。他心愛的私人小噴氣機還沒有離開跑道，在黎

明到來以前也絕不會設法離開。我們還有兩小時的時間。&rdo;

那麼，離黎明只有兩小時了。至少邦德現在頭腦裡有點時間概念了。&ldo;你怎麼

樣制止他呢?&rdo;他淡漠地問道。

&ldo;行動已經開始了。馮&iddot;格勒達在蘇聯領土上有一支軍事力量。它們在黎明時

候會被摧毀。紅軍的空軍部隊會把那個地堡炸得像一隻滾開的茶壺。&rdo;

在火光中，柯尼亞的臉色變了。&ldo;不幸的是，我們的&l;藍野兔&r;基地也將被消

滅掉。一個不幸的錯誤，但卻解決了所有的問題。&rdo;

邦德沉思了片刻。&ldo;那麼，你們要殺掉馮&iddot;格勒達和他所有的小軍隊。

不遵守你答應的條件，卻要他遵守他答應的條件?&rdo;

&ldo;我親愛的詹姆斯‐‐講好了條件決不反悔。不幸的是，有時候其中一方的條

件沒能實現。我怎麼能放你走，我的朋友?何況我的部門‐‐過去稱作&l;斯莫施&r;

‐‐很久以來就在找機會抓你。不，我跟馮&iddot;格勒達講好的條件從一開始就是有那

麼點兒一邊倒的。&rdo;

18擊劍手

他們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莫索洛夫對呻吟的特里馮說了幾句話。

&ldo;這麼好吃的食物不應該糟塌掉。&rdo;柯尼亞&iddot;莫索洛夫輕聲說道。&ldo;我告訴他

把鍋子放正，讓火燒旺。我想他不會做什麼蠢事的。你應該知道，我在這裡派了幾

個人，他們這會兒想必已經抓住保拉了。所以，我認為最好……&rdo;他還沒說完就停

住了，他突然吸了口氣，說明他受到了驚嚇。

特里馮添著火，火勢熊熊，濃煙瀰漫，過一會兒又迅速散開。邦德看見莫索洛

夫的腦袋被拉得往後倒。有隻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另一隻握緊了一把閃閃發亮的馴

鹿小刀，擱在他的喉嚨上。

火又一次燒旺了，在柯尼亞的背後清晰地出現了克努特那副邪惡的面孔。

&ldo;對不起，詹姆斯。&rdo;保拉站在棚屋入口的皮簾子裡，手裡握著一把沉重的自

動手槍。&ldo;我不想告訴你，不過我手下在兩小時以前發現柯尼亞挖洞鑽進了這裡。

你成了我的誘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