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殷夜過去沒有流過淚，未來不會流淚，現在也不該流淚。

寒暮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句話，所以他有些手足無措，慌忙去擦那道淚痕：&ldo;別、別……對不起……&rdo;

殷夜輕輕搖頭，卻因為臉頰貼在寒暮掌心的姿勢，看上去像是孩子撒嬌時的輕蹭般。側過頭，他將唇捱到那枚玉戒上落下一吻，唇角落在指腹上激起一陣微癢。

寒暮這次是真的是瞬間就收回了手，卻被殷夜緊緊握住。

不對，殷夜這種行為的含義已經超出了寒暮原先的認知。看著殷夜漸漸變得明亮的雙眸，那其間似有火焰燃起‐‐這絕對不是師徒之間應該有的情緒。或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寒暮還看不懂，但是現在他能讀出那其中的含義。

怎麼可能。

寒暮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比較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現一樣：&ldo;對不起，我一直覺得這件事你不知道比較好……畢竟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rdo;

趁著說話的功夫，寒暮又不死心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依然已失敗告終。看著殷夜那副神情他又狠不下心呵斥，只能暗暗較勁。明明自己現在的修為比他高，但是為什麼力氣根本就拼不過啊!

&ldo;不，師尊才是這條路的終點。&rdo;殷夜這次直接低下頭，抵住了寒暮的額頭。閉上眼睛，像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殷夜才說出那句話：&ldo;我所走的路都是為了為了師尊在走，如果沒有終點，走那條路也就失去意義了。&rdo;

這次真的是想含混過去都不可能了，寒暮接連後退幾步，拉開了與殷夜間的距離。他嘆了口氣，準備想辦法把這徒弟給掰回正軌。清了清嗓子，寒暮重新抬起頭，正準備開口，但是看著殷夜暗下去的眼神，要說的話在喉嚨滾了一圈又被嚥下去了。

寒暮其實挺喜歡殷夜這個徒弟的，又乖又安靜，還積極上進努力修煉，不用額外操心。除開一些小因素，簡直就是好徒弟的典範。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寒暮其實很願意一直當他的師父，做好師父該做的事情，看著他慢慢成長起來，就會有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他在大部分時間對自己養的徒弟包容到了一種程度，有時候惹他生氣了，只要乖乖低頭或是用失落的眼神看他，他就絕對狠不下心來。

不過寒暮沒想到，殷夜眼神一變，直接衝上來抱住了他。

在寒暮還沒緩過神的一瞬間，他聽到了利器穿透皮肉的聲音，然後有新鮮的血腥味爭先恐後的鑽入了他的鼻子。後背有濕潤溫熱的血將衣衫浸透，不過那並不是寒暮的血。

寒暮這才發現，他那張桌子為了採光，是正對著窗戶方向，窗外是院中那棵古樹粗壯的枝幹。

樹枝、窗戶和他剛才所站的位置，正好連成了一線。

第43章 失敗

殷夜一聲不吭地拔出了那隻將他小臂貫穿的暗箭，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將這隻暗箭順著來時的軌跡扔出去。

箭沒入窗外那顆古樹繁茂的枝葉間，樹上傳來一陣樹葉被撥亂的聲音。片刻之後從樹上跳下來，順勢又躍進窗戶的，是手持弓弩的化血。

&ldo;真是不巧，在這種令人感動的時候。&rdo;化血挑起眼角，嘴角含笑看著殷夜，那笑容中滿是殺意：&ldo;或許我該說一句，造化弄人?&rdo;

&ldo;千機?&rdo;寒暮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別無二致的容貌和衣著……不對，他不是千機。雖然外貌和身形都沒有任何破綻，但千機是沒有這種強烈而瘋狂的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