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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著和芙麗雅有說有笑的多卡斯，常無用可以感覺到，多卡斯很喜歡芙麗雅。她在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輕輕把手搭在芙麗雅的手臂上。同時，常無用也可以感覺到，多卡斯不喜歡她，多卡斯的整個身子都偏向芙麗雅，幾乎不看她。

她們兩個人說著說著，話題天南地北，居然說到了愛的問題。

&ldo;我知道。&rdo;芙麗雅說，&ldo;愛就是你想跟一個人在一起，為她做什麼事都願意。&rdo;

多卡斯贊同地點了點頭，她說：&ldo;我和你想法一樣。&rdo;

&ldo;你覺得呢?阿納斯。&rdo;芙麗雅瞪大眼睛期待地看著常無用。

常無用想了想，她看著整個人很放鬆，揮灑自如的芙麗雅，感覺她比月光還要閃耀得多。她又想起，被綁住的，虛弱地像一顆枯草的芙麗雅。常無用說：&ldo;我覺得，愛就是看著愛的人開開心心的。&rdo;

&ldo;不在一起也沒關係?&rdo;多卡斯突然追問了一句。

&ldo;不在一起也沒關係。&rdo;常無用說。

&ldo;沒有阿納斯我才不會開心。&rdo;芙麗雅嘟囔。

&ldo;你這個笨蛋。&rdo;常無用笑了，芙麗雅沒有她會不開心嗎，會吧。會一輩子都不開心嗎，也許不會。一輩子太久了，我們總會忘記。忘記過去，刻骨銘心的愛戀。時間會碾壓一切的。

多卡斯若有所思地看著常無用，她和芙麗雅一樣，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一樣。被這雙眼睛看著，常無用突然又想起那首歌。不止如此，她還想起第一次見到芙麗雅，她笨拙地，給她套上獸皮大衣。第一次兩個人一起睡覺，芙麗雅摟著她，像一個小火爐一樣，從此，她沉溺於這份溫暖。她想起兩人被吞進大虎鯨的嘴裡，芙麗雅擁抱著她，而後狠狠地推開她。她想起她拿著刻刀，芙麗雅死死咬著嘴唇，朱紅的血流下來…

鬼使神差地，常無用突然站了起來，魔力在她身體裡翻滾。

她張口，唱了出來：&ldo;我曾經愛上一個眸子清涼如水的姑娘&rdo;

&ldo;在午後、清晨、絢麗的夏夜裡&rdo;

&ldo;她有一頭金色的長髮，那是太陽掉落的顏色&rdo;

……

等到一曲唱畢，常無用才反應過來她根本沒有注意聽過這首歌全部的旋律，更不會識別這個世界的譜。但歌曲就像流水一樣自然的流淌出來，常無用唱完，發現多卡斯滿臉，流了滿臉的淚。

&ldo;多卡斯?&rdo;芙麗雅小心翼翼地看著多卡斯，想要安慰她。

多卡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她深深看了常無用一眼，突然站起身跑掉了。她金色的長髮在身後擺動著，像在追尋一曲未完的歌。

之後的幾夜裡，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實驗依據常無用的說法停了。但常無用沒有大意，她寫了一份陳述報告，去匯報她所傳承的大概方向和需要整理的時間，並估算了如果實驗繼續浪費的人力物力。

旭日干打量了常無用一會，從他那張蠟黃的臉上，常無用幾乎覺察不出什麼情緒。最終，他輕輕說：&ldo;好。&rdo;

芙麗雅總算暫時不用再進行實驗了。

但時間依舊緊迫，常無用沒法把要整理的時間拖得更長，否則就是無能的表現。芙麗雅在實驗暫停之後，變得開始嗜睡，她陪著常無用在特莫司整理傳承資料。經常無用才寫了幾行字，她就開始打呵欠。

芙麗雅之前從來沒有這樣過，但常無用發現，刻在她身上的刻紋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