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實用文物(第1/4 頁)
“看到這張畫在出現在我這裡,你只想到了落款?”聶廣義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夢心之被問得一愣,恍然道:“當然,還要謝謝你幫我把這幅畫儲存到現在。”
“還有呢?”聶廣義更詫異了。
“還有?”夢心之實在想不出來。
“你不會覺得,你的這幅畫,和我設計的概念建築有某種程度上的聯絡嗎?”
“當然不會啊。”
“啊?”聶廣義反倒意外了起來:“為什麼?”
“這是我畫的第一張圖,那時候還小,首先是不會畫畫,然後是我自己都還不確定我夢裡的現代建築究竟長什麼樣。”
“你自己都不確定?”
“對,這棟建築在我的夢裡,是一個從模糊到清晰的過程。”夢心之解釋:“你要是撿到後面的,我倒是還要想想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對啊。這種小孩子的塗鴉,誰能看明白是什麼啊?我爸我媽看了幾年都看不明白。”
“那如果我說我能看明白呢?”
“那隻能說明你腦子裡的極光之意比我還清晰,你撿到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有了原始設計了?我會不會是看了你的設計,才會在夢裡出現那樣的一棟建築。”
夢心之也想要找到夢的源頭。
聶廣義再一次心生感嘆——【這個姑娘說話怎麼總是讓人渾身舒暢呢?】
話題到了這兒,再一次進入到了無解的迴圈。
姑娘不在意,聶廣義自己卻是沒有辦法就這麼心安理得。
【我應該和姑娘說點什麼?】
【我能為姑娘做點什麼?】
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廣義大少的心理,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
“大頭小的時候經常去長橋村。”
聶教授和聶廣義在電話裡面聊道:“爸爸反而是沒去過的。”
“你為什麼不去呢?是聶爺爺和聶奶奶不讓嗎?”
“不是的,是你邱爺爺和邱奶奶不讓。你聶爺爺和聶奶奶還在的時候,他們是不認我這個小兒子的。但他們不是真的覺得爸爸不祥,就是,你知道爸爸的意思吧……”
“略懂。”
“我兒子說略懂,那就是一般人考一百零一分的概念了。”
“滿分是多少來著?”聶廣義追問了一句。
“滿分一百。”
“那還行,算聶教授對你兒子還有一個比較基本的認知。”聶廣義換了個話題:“聶教授要不要和你兒子講講萬安橋?省得等我有時間回去了,都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著手。”
萬安橋原本是橫亙在父子倆心裡面的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如今卻成了最好的溝通橋樑。
在不知不覺中,聶廣義的整個氣場都發生了變化。
對夢心之,對聶教授,甚至是對事務所的每一個員工。
“你想聽什麼?申遺還是技藝?”聶天勤問。
“我都想聽一聽,我這會兒左右也沒事,員工們都還在睡大覺。”
“在公司睡嗎?”
“對,有專門給他們睡覺的地方。”
“那你這是資本家行徑啊!”
“聶天勤教授,您這說的什麼話,他們睡覺的地方比我自己住的還好呢?”
“是嗎?那我沒看過也沒有發言權啊。”聶天勤有心想要過來。
和兒子之間,十四年的陪伴缺失,對於聶天勤這樣一個生於1952年的古稀老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老來得子,誰家不是寵著慣著?
他卻偏偏親手把兒子給逼走了,還是以直接摧毀兒子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