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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
一轉眼的功夫,林伶依舊是不可一世的小妖女模樣。
周之學一時語塞,方才看林伶哭得梨花帶雨,確實心軟了幾分,可沒幾秒鐘的時間,她又恢復原形。
總是頂著最可憐的面容,說最高高在上的話。
她說沒有,就是沒有,也不喜歡在事情本身上糾結,比起校警為什麼帶走李寒,林伶更在乎的,是周之學的態度。
「好。」周之學認輸,他沒有證據,對林伶的質問全然僅憑自己的猜測,他無法忘記王海生特意叫他去辦公室,「苦口婆心」地告訴他,要他真真切切地刻在骨子裡——你受了人家的恩惠,你就要低人一等。
這樣的自卑在他心裡生根發芽,而林伶,便是那個拼命給幼苗澆水的人。
而現在,他沒有辦法。
「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問清楚就懷疑你。」周之學讓沈立回座位,有些事情沒必要鬧大,他需要單獨和林伶交流的機會。
「……」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校警會帶李寒走?」
林伶不去望他,扭著頭盯著垃圾桶,鼻音濃重:「校警帶她走有校警的理由,你這麼關心她幹什麼?」
周之學坐到椅子上,不去戳破她暗搓搓的小心思,緩緩道:「李寒和你說什麼了?有沒有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林伶一口否決:「沒有。」
如果什麼都沒做的話,校警不可能突然造訪。
周之學說:「你不說,班主任也會說的。」
「那你等班主任說好了。」
「林伶!」周之學重重嘆了一口氣,他也想好好和她說話,可林伶從來不給他機會。
「老是問問問,她就這麼重要嗎?做錯了事受懲罰是應該的,你問我有什麼用啊!」林伶脾氣上來了,說起話來不管不顧。
做錯了事。
周之學把她護在角落裡,儘量遮擋住其他同學探究的視線,輕聲問道:「她傷你了?」
還不傻。
林伶鼻子一酸,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李寒情況有些特殊。」周之學看著她的眼睛。
林伶糯糯回道:「嗯。」
「她跟你說了她自己的情況嗎?」
林伶搖頭。
「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有一點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李寒精神不正常,吃藥一年了。」
林伶呼吸一頓,靜默下來。
周之學接著說:「她當年考進懷南的成績還不錯,在班級裡勉強能排個中等。上高中之後,可能是因為課程節奏快,難度大,從第一個學期期末開始,頻繁吊車尾,李寒心思比較敏感,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整日鑽牛角尖,我……也不知道怎麼勸她。」
「算了。」周之學隨手把玩著中性筆,掀開筆蓋又合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這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有的動作。
林伶把他的行為看在眼裡,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會比較好。
周之學道:「學校一開始不同意她繼續念書,她一再保證不會犯病,一定按時吃藥,校長看她可憐,才留下了她。雖然她成績還是提不上來,但是情緒一直很穩定,學習也很認真。」
「我跟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都高三了,再堅持一年就好。」
林伶陷入一個糾結的局面,她同情李寒的遭遇,但也無法做到毫無芥蒂。
「那這次……?」
「學校應該不會讓她繼續讀書了,她是不是差點傷害到你?林伶,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出來。」
「…」
「這一年她過得也挺累的,時刻被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