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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哼唧了一聲,算是認同。這些日子她算是明白了,跟誰客氣也不能跟他客氣。這人不值得人家客氣。因為他黑起人來從來都不客氣。她黑了他一塊帕子算什麼?比起他黑心差遠了。
容景不再開口,疲憊地閉上眼睛。
雲淺月見這會兒上了車,除了絃歌外再無人聽到他們說話了,她還惦記著那佛像被他怎麼弄出香泉山的藏到哪裡去了,但見容景氣色的確不好,他所說的染了涼氣本來她認為他是胡謅的,但給他把了脈之後知道其實的確是真的,她扁了扁嘴角,終是沒問出口。覺得這人病著,她不能太不人道再問東問西。
雲淺月在較場亭子內睡了一覺,如今半絲睏意也無,她挑開車簾看向外面。
容景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並沒阻止她挑簾子向外看的動作。
今日的大街上人流依然如往日一般繁華鼎盛,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各種古玩、玉器、字畫、食物、雜耍、玩物等等都擺出來賣,入目處都是在現代沒有的真正手工藝品。隨著馬車走動,這一條街道兩旁熱鬧非凡。
雲淺月從來到這個世界不是在馬車中睡覺度過就是在雲王府和榮王府被人管著識字,還沒有真正地逛過街。她頗有興致地看著人們或買或賣,前世今生逛街的次數有限,如今方覺得最下層人的生活才叫做生活。
“聽說了嗎?淺月小姐要嫁給文伯候府的公子,今日居然在武狀元大會上向皇上請旨賜婚。文伯候府十年前被人滿門殺害,聽說就留下這麼一個後人。”一個聲音忽然傳入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雲淺月耳中。
雲淺月一怔,順著聲音轉過頭去,只見在街道拐角聚了一群人,其中說話的人是一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一臉絡腮鬍子,其餘那些人則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是一臉吃驚的八卦像。
“我也聽說了,那文伯候府倖存留下的唯一公子叫做容楓!”又一男子道。
“是,是,就是叫做容楓的。文伯候府是榮王府的旁支,這容楓公子昨日剛剛進京,如今就住在榮王府呢!”又一個年歲小一些的男子連連點頭,“我家昨日在榮王府二夫人院子侍候的一個姑姑回家探親說的。說這容楓公子很得景世子照顧呢!”
“這淺月小姐莫不是和那容楓公子早就認識?要不她怎麼今日就向皇上請旨賜婚呢!據說還非卿不嫁?將太子殿下給氣壞了,聽說剛剛回府後將書房內的東西全砸了。我一個表親剛剛從太子府傳出來的話。”又一男子疑惑地道。
“應該是以前就認識。不過這也說不準。淺月小姐做事向來都不顧忌,為所欲為,想到就做,快人快語,大概是覺得太子殿下不好了,又看上容楓公子了。”又一男子也點頭附和,“誰叫太子殿下那日在皇宮要拿淺月小姐關押入天牢傷了淺月小姐的心呢!”
“嗯,聽說今日在武狀元大會上,容楓公子武功無人能及,要連戰千人。還是淺月小姐替他覺得不公平,請示了皇上,說怕累壞了容楓公子,咱們天聖就少了一個人才了。染小王爺也看不過,才向皇上請旨下場,與容楓公子平分了參加武狀元大會的人,皇上准許了呢!最後是染小王爺和容楓公子一起勝出,明日再決一勝負。”又一男子又道。
“據說這容楓公子不僅武功好,且長得也好。不遜於景世子的容貌呢!既然是文伯候的後人,那定也是個有才華的。據說淺月小姐怕明日他奪得了武狀元大會之後被別的女人搶走,就捷足先登非要嫁了他不可。不過淺月小姐身份非比常人,皇上沒同意,淺月小姐險些以死明志……”又一男子道。
……
雲淺月聽得嘴角抽搐,沒想到男人也如此八卦,且八卦起來比女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那時候是真想讓老皇帝指婚嫁給容楓的,但什麼時候以死明志了?極其無語地看著那些